皆以李道友為首。齊某自當景從!”
另一名修士也站起來,拱了拱手,肅然言道:“齊道友言之有理。黃某亦做如是想。”
這幾人都是閣中傾向閣主一派的死忠,也是心懷舊念,自覺與李晚不對付的老牌宗師,自然不會輕易融入聯盟,甚至屈居李晚之下。
李堅目中精光閃動,面上也露出幾分感動之色:“好,好!”
他連叫了幾聲好,當下舉起手中酒杯:“李某蒙各位道友抬舉,自當奮發!”
在場諸人,共李堅,齊齡山,黃瀨三人為首,另幾名在閣中就已經交好的修士依從,當即便約定今後在盟內共同進退,對抗李晚。
最次的目標,便是能夠在其打壓之下立穩腳跟,把李堅三人推上長老之位,取得抗衡之勢。
若時來運轉,甚至可取而代之,執掌聯盟器道!
珍寶閣雖然已經被吞併,但他們還有器道造詣和人脈本錢在身,自有大顯身手的餘地。
不過幾人絕非狂妄自大之輩,知道自己這一幫人雖然有望,卻還是需得倍加努力才行。
一旦不慎事發,又被拔除賴以為重的根基,怕是連最低目標都難以實現。
李堅沉聲道:“修真聯盟好不容易才攻下珍寶閣,對剛剛歸降的我們,也是提防最重的時刻,雖然供奉與長老只有一步之遙,但就這一步,難度比之尋常供奉大了不知幾許,我們當務之急,是韜光養晦,不可表現出任何思念過去,也不能暴露目標,但在這同時,也需當表現出應有的價值,積極融入聯盟,擔當事務。”
“連長老名位都沒有,就談不上和李晚對抗,甚至連英仙殿中林瑞,柳丁等人,都可以輕易對付我們,短時間內,不要與他們為難,能夠避免的爭鬥,儘量避免,專注於器道本身便是。”
眾人皆然,這是臥薪嚐膽,韜光養晦之策,不必多言。
齊齡山突然想起一事,壓低聲音道:“李道友,你覺得,袁正、詹龍他們……是否可用?”
李堅沉吟片刻,道:“我們現在緊缺人手,能夠招攬,就儘量招攬,就算不能,也不可再讓李晚把他們收服去。”
頓了頓,他又說道:“這些人畢竟還有些用處,多加留心就是,但不必著相,以免露了行跡。”
齊齡山冷笑:“這些人揹負叛徒之名,比起我們,倒是還要更加悽慘,我想,他們肯定也會抱起團來謀求自保,正好讓他們擋在前頭,吸引李晚注意。”
李堅微微點頭:“正是此理。”
正如李堅和齊齡山等人猜測,此刻,在延山洞天內的另外一處,袁正等人也聚集在一起密謀。
與李堅等人光明正大親身前往不同,他們甚至連門都不出,光以傳訊法陣彼此聯絡。
好在幾人曾經是聯盟中人,也都擁有彼此的聯絡方式,同在洞天之內,要找到對方並不困難。
袁正等人此刻,的確是在商議今後之事。
袁正提議道:“我們應該團結一致,謀求自保……”
“袁道友所言極是,如今的英仙殿與過去不同,據傳,林瑞和柳丁兩人,在殷長老帶我們投靠珍寶閣後,就向那李晚投誠,結果時來運轉,一下就得到重用!”
幾人談及林瑞和柳丁,言語之間,也頗有幾分異樣。
平心而論,林瑞與柳丁兩人的技藝和修為,的確當得起長老名位,但一直以來,都無法和殷昊,真機子,谷厲君抗衡,英仙殿內,還是以殷昊等人為首。
過去器道首座虛位以待,英仙殿內,並無像李晚一般的強力人物執掌大權,所有事務,都是大家商議著來,由於殷昊等人的強勢,林瑞與柳丁,大多都是被排斥在外,屬於邊緣人物,也正因為如此,殷昊決定叛出聯盟,投奔珍寶閣時,並沒有拉上他們。
袁正等人自覺對方是棄子,不免帶上幾分輕視。
但卻不曾想,天意弄人,他們辛苦奔波一番,回到聯盟,竟然背上了叛徒的身份,而視作棄子的林瑞和柳丁,卻成為李晚左膀右臂,且由於英仙殿中只剩下三個長老名位,他們幾人獨攬大權,比之過去,可謂天壤之別。
叛盟之事,難以洗刷,他們對此,也有別樣計較。
“雖然盟裡為了讓我們能夠重新加入,對外稱是受矇蔽和裹挾,但事實真相究竟如何,彼此心知肚明,也無需多言。我等堂堂器道宗師,一下就被黜落到底,竟成末等客卿,這是何等的羞辱!”
“末等客卿,這是陌生的道境一重修士,自行來投,才會給予的名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