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這個,大師出手,幫自己加持精煉,也是難得的殊榮。其他散修絕難獲得。
在眾人矚目下,洪熊山下了首座,來到案前。
當他面對著琳琅滿目的寶箱,工具。煉器寶材的時候,神情忽地一變,半老的面容上,顯露出了肅穆和專注。眼神也變得堅毅執著起來。
他暫時忘卻了名利和意氣,全身心地投入到眼前的事物當中。
在眾人的驚呼中,洪熊山身旁的弟子。從箱子裡取出幾塊拳頭大小,通體閃爍著晶瑩幽光的奇異寶石。
“五彩石……”
“竟然是五彩石!”
“這是一種蘊含五氣精元,可用於御氣化形的特殊寶石,就是用來煉製寶器,也足可以啊。”
“是啊,就這麼幾塊,雖然不是很大,但也價值個上百萬了吧?”
“這簡直太奢侈……”
洪熊山又讓雜役取出另外幾種配合這五彩石使用的寶材,各自一一擺放好,在場有不少前來參加鬥寶的煉器師,盡皆眼放精芒。
這些寶材雖然比不上五彩石,但也是煉製寶器可以用上的寶材,看這洪大師的模樣,竟是打算將之重新祭煉一番,整體脫胎換骨。
難不成,這是要煉製寶器?
就連臺上觀看的名師們,也不禁神色凜然。
這些出現的寶材,令他們都有些眼饞了。
一名白髮蒼蒼的修士不禁目瞪口呆,好一陣才感嘆道:“大師就是大師!”
“是啊,這手筆,果然不凡!”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眾人感慨羨慕之意,不言而喻。
林靜姝看著眾人誇張的表情,又見四周忽地隨著洪熊山的舉動,陷入一種莫名興奮的氣氛之中,心情也不禁變得有些緊張:“他要做什麼?”
李晚微微一笑:“他這是打算,給這件輕鴻衣來個脫胎換骨。”
回答著林靜姝,李晚卻也在心中暗算思索,猜測他的目的。
洪熊山突然出現在這裡,擺明車馬,就是為了自己,但自己與他素不相識,唯一的接觸,還是在其子洪英和門徒楚詩白。
“說來說去,還是上次招來的麻煩,他這是給我下馬威來了。”
李晚心中暗歎一聲,卻沒有絲毫後悔。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玄門修士也有江湖,或因大道機緣,或因人情世故,或因名聲利益,總有樹敵和爭鬥,既然遇上了,也就只能各憑手段。
洪熊山的舉止,看似無稽,但細思一層,卻也有跡可尋,他身為煉器大師,對自身技藝極具信心,肯定是要透過這手段向世人宣佈,“洪派制甲,薄如紙糊”的傳言不實,而透過這擺明車馬的針對,也可以讓眾人看清,他與自己有仇隙,想要與自己交好,或者幫助自己的人,都得好好掂量。
這是押上了名望,聲勢,打壓自己這個新晉結丹,只要自己一天沒有成為大師,他就能壓制到底。
至少,洪派制甲一脈,能夠逐漸洗清不利的影響。
成為大師,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如果自己無法成為大師,他這般的舉動,並不會帶來任何不好的後果,等到自己擁有真正大師的名聲地位,足以和他抗衡之時,洪氏一脈,怕是也已經找到另外的解決之道,又或者,他這位老一輩的大師故去,洪派衰落,根本無需再操心身後之事。
李晚此時已經清楚地感覺到,周圍之人,對待自己的態度變得有些微妙起來,既有擔憂,遺憾,也有唯恐避之而不及的躲閃,更有一些,似乎帶著幸災樂禍。
顯然都是感覺,自己招惹了大師人物,日子不會太好過。
李晚想到這裡,目光轉向洪熊山,此時洪熊山已經全身心投入在煉器之中,五色光華如靈炁流轉,又似水幕流淌。
在這奇異的景象中,寶石裡面的五彩精氣紛紛湧出。
“水煉法,抽離法門!”
煉器法門,分火煉、藥煉、金煉、天煉、地煉等等多種煉法,各有針對,其中火煉之法多用在金石木類寶材,藥煉之法多用在金、木、土、水等諸類寶材,金煉之法多用在木、石寶材。
不過這些煉器法門,大多都在分離,破壞,乃是物性變化的粗淺運用;
水煉之法,卻是反其道而行,乃是抽取,聚斂,納其精華為之所用,多用在木、土寶材。
這種五彩寶石,內裡蘊藏五氣精元,其實就是五行元氣之精,洪熊山此時,是以法力強行抽取之,注入法寶,為之所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