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不備,遭他暗算,也是非戰之罪。”
在兩人看來,李晚的實力雖然出乎意料,但能擊敗龐維,靠得更多還是出其不意。
李晚新晉元嬰,所修神通法術又前所未見,龐維大意之下吃了些虧,實屬正常。
只要此後,龐維能再認真一點對待,那李晚小輩,自然不足為懼。
龐維卻道:“沒有那麼簡單,你們沒有跟他交手,根本不知道,他的潛力有多恐怖。”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莫名的神色。
此刻他慚愧,尷尬,憤怒,惱恨,諸般心情,交織在一起,但更多的,還是一種令人絕望的無力。
龐維與李晚交手的時候,感覺就像是自己的一切神通法術,都在他面前失去了作用,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賴以為重的靈寶,也似被完全無視,被他的秘術徹底壓制了。
這種感覺,令他感覺極為羞恥。不過這次交手,也不是全無所獲,至少,他自認已經看清楚了李晚的威脅,相信只要通報宗內,必定能夠引起警惕。
龐維喃喃說道:“如果本宗高人,能夠認清他的威脅,龐某我就算吃這悶虧,也值得了。”
兩人附和道:“對。”
話雖如此,兩人眼裡卻都閃過一絲不以為然。顯然,並沒有把他這番話放在心上。
龐維認定李晚對靈寶宗有莫大威脅,送走兩人之後,便派人去鼎山深處,提請覲見。他身為靈寶宗的長老,有直面那些道境巨擘,太上長老的資格,只要見到了那些前輩高人,自有分說。
龐維並不知道。那兩名與他交好的元嬰修士離開之後,卻是暗中商議起來。
“龐道友這是怎麼了,一回來就說那李晚的厲害?”
“道友還看不出來嗎?他在李晚那裡吃了虧,自然要抬高對方。要不然,豈不顯得自己無能。”
“你是說……”
“此事不必說出來,意會即可。”
兩人相視而笑。
龐維與李晚交手的過程,他們也看在眼裡。不過與龐維有著親身的感受不同,他們所見,只是李晚突然出手。把他一頓狂轟,龐維連真本事都沒有使出,就被打下去了。
李晚在對付他時,所施展出的虛寶洪流與靈尊點化大神通,沒有親身經歷,也難以察覺到其妙處。
這不像是那些毀天滅地的大神通,動輒乾坤變色,天地震動,聲威恐怖得嚇人。
此事他們自有分解,也深信,龐維只是一時大意,才會敗在李晚手中。
“那,要是諸位太上長老問起,我們該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如實稟報就是。龐道友顯然開始意氣用事了,不過,我們不能跟著犯渾。”
兩人商量一陣,便也決定,假如宗內的高人問起,就把他們所見的事實上稟。
……
不久之後,靈寶宗內,不少人便都已經知道,龐維與李晚交手。
與過去李晚接連煉製地煞榜名器,揚名立萬一般,這件事情,同樣引起了各方的熱議,在龐維等人的暗中推動之下,一個關於李晚威脅的說法興了起來,尤其是李晚在對付龐維之時,所施展出的兩門奇特神通,也被龐維不惜自曝其醜,大肆宣揚。
為了增加說服力,他甚至還交出了當時被損毀的諸多法寶。
有了龐維現身說法,幾乎所有原本便認定李晚對本宗有威脅的修士,都再次把過去的論調提了出來,要求對他採取嚴厲的鉗制之策。
“上次魯某便說過,若不對此人加以鉗制,必成大患,如今可好,還沒有等到我們做什麼,他便已經晉升元嬰,連龐維長老,都在其手下吃了虧。”
“那李晚,已經成長為一方豪強了,放任不管,必定會分薄了我靈寶宗的氣運,令得世人偏離本宗之道。”
“假如他野心不止,在天南開宗立派,但卻傳授與我們截然不同的法門,我們便將完全失去對天南器道的掌控!”
“各位長老,各位道友,不能再放任自流了,我們必須做些什麼才行!”
也同樣有質疑,甚至反對的。
“諸位此言,未免也太危言聳聽了吧?李道友乃是數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晉升元嬰,也在意料之中,有什麼可出奇的?而且他的實力與潛力都遠超常人,更加說明,我們應當爭取與他交好,把他爭取過來,而不是擅作主張,與他交惡!”
“我中州靈秀之地,生而神靈,三歲結丹,五歲化嬰,十歲悟道……也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