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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種種,便是琴酒今日會出現在相親地點的原因。
貝爾摩德早就派人假裝相親會所的中介,給神上飛鳥發去了琴酒的履歷,約定的時間便是今日。
“千萬不要在女方面前發怒,女人可不喜歡冷冰冰的男人。”
“閉嘴。”
琴酒按住耳機,壓低聲音回道。貝爾摩德乖乖閉上嘴,坐在琴酒的保時捷裡,和伏特加一起看起了琴酒大衣釦子上的微型攝像頭傳來的畫面。
沒錯,她還是跟來了。為了計劃的周全,更加了解女人的貝爾摩德將在背後指點江山,而且——
——那個琴酒會在女人面前露出什麼樣子,她也是很期待的。
如果能看到琴酒尷尬又憋屈的模樣,拍下來,傳到組織上下的人手裡……
貝爾摩德不由地笑出聲。
咖啡館已經清場了。琴酒推開玻璃門,店內播放著悠揚的古典音樂,只有一個店員在櫃檯製作甜點,安安靜靜的。琴酒一眼便看到店內唯一的客人。
神上飛鳥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撐著下巴,望向窗外。她穿著一條米色連衣裙,手腕掛著一個古樸的木製手鐲,側臉嫻靜淡漠。
聽到腳步聲,她轉過頭,於是,貝爾摩德和伏特加都看清了她的臉。
不得不承認,她比照片看上去更美,還很年輕,絲毫看不出來她已經23歲。歐美人到了她這個年紀,卻還能像高中生般稚嫩的可不多見。
“是黑澤陣先生嗎?”神上飛鳥問,貝爾摩德在造假身份時直接用了他的本名。
琴酒卻僵硬了身體,怔怔地看著她。
原本在照片上看上去無比正常的女人,本該是他從未蒙面的陌生女人,卻在這一瞬間忽然變得熟悉起來。就好像原來有一層術法覆在她的身上,隔著照片阻撓他的記憶,直到他在現實中見到,才猶如撥開雲霧般倏爾消散,一下子喚醒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抬起手,用力捏碎釦子上的攝像頭。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