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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一氣之下,打了他一個嘴巴,回家後氣得兩天沒吃飯。
我七月中旬打電話時,這件事剛剛過去三四天,所以媽媽才顯得情緒低落,心不在焉。
媽媽長長地喘了口氣,停了一小會兒,接著說:“那天我放下電話,心裡總想著你說的沒有心思找女朋友的話。我想,我拒絕了那麼懂得體貼人的男人,反倒來這裡受流氓的氣,究竟是為的什麼?我當時在氣頭上,並不覺得這麼想有什麼不合適。又過了幾天,我的心情平靜下來了,打算把這件事忘掉。沒想到那個傢伙不肯罷休。有一天一個陌生男人打電話,說他們總裁大人大量,對那天的不愉快並不在意,但希望我也認真考慮一下他的建議。我告訴他死了這個心。那人口氣一轉,冷冰冰地說:‘總裁不過是看你的臉蛋不錯,想給你一個機會,沒想到你如此不識抬舉。’我氣壞了,說要去告他們。那個男人哼了一聲說,‘你也不想想,就憑你能告倒我們總裁?我看你出門時還是小心點兒為好,別不留神讓車撞了。’”
媽媽說到這裡,眼圈紅了。我當時真恨不得買把槍回國把那個傢伙殺了。我不願讓媽媽太傷心,勸她不要再講吓去。她打斷我的話,說:
“小磊,我說出來比蹩在心裡好。人說一旦死裡逃生,對生死的看法就變了。
我經過這件事,也對所謂的倫理道德產生了懷疑,心裡翻來覆去地想你年初說過的話。**對不對,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但是隻要沒有傷害任何人,總比那個傢伙利用權財欺負人要好得多。我明白再次來美國會有甚麼可能的結局。我希望能讓事情自然發展,無論是甚麼結果我都願意接受,不過你也不要摧我,好嗎?”媽媽眼看地板,紅著臉說。
我的心砰砰亂跳,有生第一次感到像個願意為情人捨生忘死的騎士:“媽,你不用擔心,不管結果怎樣,我都一樣心疼你,保護你。第△一文學”
這次對話之後,我和媽媽和關係逐漸有了變化。媽媽仍舊有說有笑,我也仍舊是個孝順兒子。但是我們的對話裡開始有**的成份。為了避免尷尬,我們兩人都在**時把媽媽稱作我的那個心上人。
一天晚上,我們正在電視機前看滑冰比賽,媽媽突然問我:“小磊,你會跳舞嗎?”我搖搖頭。當初凱麗要教我,可是我沒有興趣學。媽媽用調皮的眼神看著我說:“想不想學?我可是有名的舞蹈教師。”
“當然想學,學會了我就又多了一個勾引心上人的手段。”我用同樣的眼神和口氣回答。
現在回想起來,我肯定從媽媽那裡繼承了有關跳舞的基因,因為我的舞技進展很快,儘管我的注意力有多一半集中在攬著媽媽腰肢的那隻手上。
媽媽不喜歡一個人逛商店,就在家自學英語。有一天,我提前回家,聽到媽媽在背誦課文:我能借閱那份雜誌嗎?不,你不能。(caniborrowthatmagazine?no,youcan…t。)我發現媽媽受中國話的影響,把n前邊的a念得像sun裡的母音。我又有了惡作劇的念頭,就走到媽媽身邊,笑著說那個音發的不準,所以她的不能聽起來更想另一個英語詞。媽媽問我像哪個詞,我做個鬼臉,笑著說不能告訴她。這當然更引起了她的好奇心,非要我告訴她不可。
“那個英語詞是cunt,是的意思。”我說。
“甚麼bi?”媽媽一時沒有聽懂。
“就是女人的**。”我說。
媽媽的臉馬上紅了:“小磊,別胡說!”
“我一點兒都沒胡說!”我拿起家中的葦伯大學詞典(webster…scollegedictio…nary),指著cunt的詞條說:“你怎麼發這個詞的音?”
媽媽試了一下,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嘴。
我笑嘻嘻地說:“媽,這個詞一錯,你說的不,你不能就成了不行!你這個騷!(no,youcunt!)”
媽媽的臉更紅了,“小磊,你說的話多難聽!”
我繼續嘻皮笑臉的說:“我不過是在翻譯你的話。再說,我不明白這話有甚麼難聽的。要是我的心上人的一點兒騷味都沒有,那才沒意思呢。”
“小磊,你別得寸進尺!”媽媽真的生氣了。我也知道做得過分了,趕快拿起廚房裡的垃圾桶,到樓下去倒垃圾。
我回來的時候,媽媽還在沙發上愣愣地坐著。我輕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