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彩唐平時胡言亂語活蹦亂跳,在做仵作這件事情上是認真而專業的,夏樾非常尊敬這種專業。專業的事情,他從不仗著自己的身份亂給意見和命令。
唯一要說服的是兩名受害者的家眷。
果然她們一聽要剖開腹部找出毒物,都哭喊著不願意。
死都死了,那豈不是連全屍都沒有。
不過夏樾對外人向來是冬天一樣的冷酷。
“若是不找到毒物,就難找到兇手,找不到兇手,死者死不瞑目不說,你們又豈知他是為什麼要下毒手,會不會對你們家人帶來威脅?”
夏樾先是打了一棍子,然後給甜棗。
“我們的仵作手藝非常好,會縫合傷口,整理儀容,這一點你們儘可以放心,死者為大,我們是為了抓兇手,自然會一切謹慎。”
但是我們的仵作有一點點拽,就算是解剖後也沒有線索,依然建議你們磕一個再走。
不過這話現在就不必說了。
總之夏樾威逼利誘,兩位受害者的家屬總算點了頭。
總是希望她們能自己同意,當然不同意也沒用,兇殺案是公訴,不是家屬不追究官府就不查的。
恰恰相反,如果一個人死了,他的家眷顯得特別大度,有阻撓查案的傾向,那她就會變成重點懷疑物件。
若非是心虛,你為何不讓查?
死者家眷點頭,葉彩唐便開始準備。
謝止也跟著準備。
臨進門前,謝止看似無意的問夏樾:“大人,聽說下個月你要給我漲工錢?”
夏樾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對。”
他感覺謝止的語氣有一點威脅,如果搖頭,可能他立刻就要撂挑子走人。雖然海問天可以千里迢迢來揍他,但是他也可以一個月裝二十天病。
算了,漲就漲吧,謝師爺確實是挺能幹的,一個月給三兩銀子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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