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樾又問了一遍,李仁尋和魯大師說的話嚴絲合縫,沒有什麼破綻。為了萬無一失,謝止又親自去了一趟皮文斌的墳前。
“確實不是雙人合葬墓。”謝止道:“不用開棺,從外面就能看出來。”
皮文斌的父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只要夏樾不堅持開棺,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說到底還是錢。
只要給苦主,也就是於豔喜的父母一筆足夠的錢,讓他們不追究,官府的責罰就是有限的。
說來說去,不是盜屍,是你情我願的交易。只是李仁尋在中間做的事情有點缺德罷了。
李仁尋夫妻對於豔喜的死真的一無所知,轉了一圈,眾人將視線又落回李武的身上。
但李武連殺人都已經承認了,其他的也說不出更多了。
中場休息。
葉彩唐問夏樾:“大人,咱們就不能嚴刑逼供嗎?我看李武那小子也不像是個意志堅定的人,說不定打兩下就都招了呢?”
夏樾匪夷所思的看著葉彩唐。
“你動了這麼久的腦子,就想出這麼個招?”
葉彩唐有些理虧,但還是努力辯解道:“不是我想出這麼個招,是六扇門……”
夏樾危險的眯起眼睛:“嗯,六扇門怎麼了?”
葉彩唐慢慢往後退去,四下一看,劉沙王統都靠不住,於是她躲在謝止身後。
六扇門的名聲怎麼樣,難道非要我直白的說出來嘛,大家不難看嗎?
外面誰不知道六扇門是虎穴狼窩,只要進了六扇門,好的壞的,也要扒了你一層皮才能出去。
六扇門的老大,雖然長得人模人樣英俊瀟灑,但是心狠手辣,擅長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不是我說的,是人民群眾說的。
要不然的話,為什麼每次去鄉親家,你們都得不到好臉色。
夏樾起身,慢慢的向葉彩唐走去。
“你知道嗎,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也是懷疑過你和案件有關的。”
葉彩唐知道。
夏樾道:“但我也沒有對你嚴刑逼供……”
葉彩唐不敢說,要我感謝你全家嗎?
“所以六扇門沒有你想的那麼不講道理。”夏樾走到了謝止身邊:“除非是罪大惡極,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怎麼幹嚴刑逼供的事情。”
葉彩唐在謝止身後不冒頭。
說就說啊,我聽的見,你過來幹嘛?
謝止這一刻還是很勇敢的,英雄救美,挺身而出,他張開雙手擋住夏樾。
“大人冷靜。”謝止道:“小葉膽子小,別嚇著她了,嚇著就沒人給你幹活了。”
你說一個仵作膽子小,簡直是笑話。
夏樾扒拉謝止,想從他身後撈人:“葉彩唐你出來,我們好好聊聊。”
葉彩唐才不傻呢,她把謝止往前一推,然後一溜煙跑了。
這一推的還挺用力,謝止撞在夏樾身上,差點一起撞到椅子上去。
兩人站定,葉彩唐已經跑的沒影了。
夏樾道:“你看看,讓你給她擋著,也沒撈著好吧。她推你的時候,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吧。”
“哎,誰不說呢。”謝止感慨道:“人家都是過河拆橋,小葉這倒好,直接把橋拆了把河堵了。”
就是這麼瀟灑,雷厲風行,半點也不帶猶豫的。
但是葉彩唐跑了沒一會兒,剛跑到前面院子吧,就又退了回來。
“大人,大人,大人……”葉彩唐就跟見了鬼似的一路往回跑,跑到了夏樾身後。
這不是自投羅網嗎,夏樾一把抓住葉彩唐胳膊。
葉彩唐絲毫也不介意,而是反手也抓住了夏樾的胳膊。
“大人,救命。”
“怎麼了?”夏樾一時沒顧上找葉彩唐算賬,她只有在需要救命的時候,才這麼熱情洋溢。
葉彩唐道:“楚時景來了。”
這兄弟倆,是沒完沒了了,一個走了一個來,一個走了一個來,到底想幹什麼?
“哦,他啊。”夏樾一笑:“行了,你去休息吧,我去給你打發。”
楚時軒那天差點沒噁心死在於豔喜墳前,他一個翩翩公子哥,回去估計要噁心的半個月吃不下飯,說不定還要吐好幾回。
他這麼一折騰,又不肯說出是為什麼,家裡人可不著急嗎?
葉彩唐要的就是這句話,立刻拽著謝止就溜了。
為什麼要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