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薩又心茫然點頭。
葉彩唐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還是個養尊處優的貴婦。雖然活的不開心,但秀麗雅緻,保養極好。
今日再見,卻是脂粉不施,儀容不整,臉色蒼白眼眶紅腫。
穿著一身素色白衣,沒有首飾,頭上只別了一朵用紙折的白色花。
不愧是會畫畫的人,手也很巧,雖然都是白紙疊出一朵花,但是這簪花和常見的略有不同,看著就精巧一些。
見葉彩唐的視線落在她頭上。
薩又心伸手摸了摸,自嘲笑道:“雖然大家都不相信,但老爺出事,我心裡是難過的。只是我沒有披麻戴孝的資格,帶一朵白花,聊表心意。”
葉彩唐以己度人,真的忍不住有一點懷疑。
薩又心真的是一個如此天真感恩的姑娘,就沒有懷疑過姚海峰,也沒有恨過姚海峰的乘人之危,趁機要挾?
但葉彩唐不好將自己毫無證據的陰暗心理表現出來。
葉彩唐定了定神:“你和他熟悉嗎?”
“你說柳師兄嗎?”薩又心道:“說過幾句話,談不上多熟。父親雖然教人畫畫,但都是男子,我是女兒,並不許我去,只是偶爾有事情才過去。”
葉彩唐點點頭,這年代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特別像是薩又心的父親,還有點學問,說的難聽點有點像是窮酸秀才,更不會讓女兒拋頭露面。
葉彩唐道:“那你知道他住在何處嗎?”
薩又心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從家裡出事,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不過在我父親這裡學畫的都是周邊村子的,應該住的不遠。”
這應該住的不遠,說起來範圍就大了。若柳盛陽是孤家寡人一個,那範圍更大,鋪蓋一卷搬家不要太容易。
葉彩唐在紙上記下關鍵,問出第二個問題:“那你認識一個叫做路清雨的姑娘嗎?”
路清雨的名字出來,只見薩又心的眼睛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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