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恍惚中便聽到了一個低沉喑啞，卻又偏偏帶著寒意的聲音，可莫名的又有些熟悉感，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聽聞過一般。
賈政一咬牙再一次狠狠掐緊了自己掌心的嫩肉，企圖用疼痛讓自己保持理智冷靜，瞪圓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鬼。
眼角餘光看著賈政隱忍惶恐，極力緊繃住臉龐，擺出一副泰山崩而面色不改的樣子，賈赦覺得自己應該很有兄長的風範，當下板著臉訓道：“弒天，不要嚇唬我弟弟，把頭按回去！”
聞言，被叫做弒天的鬼緩緩彎腰從烏盆裡撿起自己的頭，隨意的按在脖頸上，還衝著賈政咧嘴一笑。
笑容中似乎還帶著些友善。
賈政看著近在遲尺鬼，如遭雷劈，身形搖晃了兩下，但卻是死死咬著牙，嗅著流進自己唇畔的血腥味，繼續打量著來歷莫名的鬼。
這鬼乍一看雪白的牙齒上還沾染著新鮮的血、液，極其容易讓人聯想起各種吞噬人、肉的傳言來。且滿臉都是猙獰恐怖，比傷疤還詭譎的烙印傷口，隨著鬼咧嘴大笑，還能夠看得見傷口開裂，絲絲的血色往外流。
看起來生前受過酷刑。
一張臉幾乎尋不到一處好肉，但那一雙眸子依舊黑白分明。即便有些冷漠涼薄之意，卻望過來的那一瞬間，幽深似古井無波瀾的眼底帶著些回憶，就好像他們似曾相識，在追憶過去。
總而言之，一隻有故事的鬼。
還姓賈？
被賈政打探的鬼直勾勾的看了眼賈政，翻騰的情緒一閃而過，側眸看了眼賈赦，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沒看《紅樓夢》嗎？不知道你弟弟害得你有多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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