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紛若別開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一臉的狼狽,“你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為 什麼連最後的一點自尊也不讓她保有?
鬼斧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那只是一半而已,還有後半段呢!”
還有後半段?她的眼神瑟縮了一下,他是覺得剛剛對她的羞辱還不夠嗎?
“好,你說我聽。”既然橫豎都是要傷心,乾脆就一次傷個徹底,也好叫她徹徹底 底地死了心。
“我剛剛說什麼來著?哦!對了,我說我對男人婆和平胸的女人沒興趣,”他可以 感覺到手下的肩膀又是一僵,他無奈的將她的臉扳回來,輕輕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痕,開 始替她抹藥,“可是,卻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一個既是男人婆又是平胸的女人,這大概是 命運的惡作劇。”
她是男人婆。她是平胸,那又去礙著誰了嗎?童紛若吸了吸鼻子,他為什麼非要這 樣……他剛剛說了什麼?鬼斧方才說的話像是影片倒帶似地,一句一句在她的腦海裡重 新播放。
他說這大概是命運的惡作劇。
他說他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一個既是男人婆又是平胸的女人!
難道是……她難以置信地抬起眼,毫無防備地撞進一雙閃爍著笑意和心疼的瞳眸裡 ,就連魂魄也要被吸引過去。
他的意思是……是喜歡她嗎?這急轉直上的情形頓時讓她手足無措,“你是喜歡我 的?”她不自覺地屏息。
“不然咧?你當我真那麼喜歡替人家解決麻煩啊?”那他於脆改行當調解委員會的 委員不是更好?
他的話無疑是承認他喜歡她了。童紛若的心中頓時湧人一陣狂喜,但是,下一秒又 想起他說的話——卻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一個既是男人婆又是平胸的女人,喜歡就喜歡嘛 ,幹嘛還不忘損她一下!
“你是真的喜歡我,還是乘機損我啊?”她白了他一眼,神情裡頭一遭流露出屬於 女人的嬌嗔。
“當然是喜歡你了,我可沒有撿流浪漢回家的習慣,好了,把手伸出來。”他一貫 說話的調調就是這樣。
看吧!這會兒又把她比喻成流浪漢了,試問:有哪個男人會把喜歡的女人比喻成流 浪漢的?她乖乖地伸出手,“我才不是流浪漢。”
“好、好,你不是。”鬼斧口頭上敷衍了一下,瞧見她手上繃帶的第一眼,就發現 那是拆過又重弄的,而且纏的人笨手笨腳的。“為什麼要拆繃帶?”
她小聲地回答,“因為我要洗澡。”
洗澡?他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才又繼續拆開繃帶。果然不出他所料,她手上的傷 口有發炎的現象。
“我不是說過這兩天不要碰到水嗎?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可是……我要洗澡啊。”那就非碰水不可,難不成洗澡還能幹洗嗎?她倒是沒聽 說過。
他板著臉,不喜歡她這麼不愛惜自己。“一天兩天不洗澡也不會怎麼樣。”
“可是不舒服……”她的聲音在他的瞪視下愈見小聲。
他在幫她換藥的時候,故意用棉花棒在她手心的傷口上多摩擦了幾下。
她忍不住叫痛,“媽的,你是故意的!”他身上一定有變態的隱性基因,但偏偏她 就是喜歡上他。
鬼斧皮笑肉不笑地,“既然你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也就不用對你太溫柔,嗯? ”說歸說,手上的勁道還是放輕許多。
很痛耶!“我哪有?”她不服氣地反駁。
“很好,那麼兩天內不能碰水。”他重申禁令。
“要兩天啊?”聞言,她不由得垮下臉,隨即還不死心地想要討價還價,“能不能 一天就好?”
“不能。”他一口回絕。
“媽的,不洗就不洗。”童紛若重重地哼了一聲。
鬼斧動作迅速地將她的手包紮好,若有所思地瞅著她,“你真的這麼想洗澡?”其 實偶爾一兩天不洗也不會怎樣,不過,有些人就是無法忍受,老覺得渾身不對勁,童紛 若或許就是那一類的人。
“嗯。”她點頭如搗蒜地表現出她心中的想望。
“既然你那麼想洗澡的話……”他故意沉吟了會兒,等她接下話。眉梢嘴角都是笑 意肆虐的痕跡。
而童紛若卻沒有發現,“怎麼樣?”她以為還有商量的空間,拿著閃閃發亮的一雙 眼睛凝望著他。
鬼斧一臉委屈地迎上她的目光,“那我委屈一點幫你洗澡好了。”
童紛若蹬、蹬、蹬地連退了三大步,一張臉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