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我就是把七白粉兌勻了,用蜂蜜調了,抹在臉上敷臉,按摩下,然後洗乾淨了,拍了點桃花水,後來看珍珠粉剩了一點,不要浪費嘛,就都抹在臉上了,過一陣擦乾淨了。我真的沒幹什麼啊。”葉雷很無奈的控訴。
天啊,阿新和季大夫都要翻白眼了,你都這麼折騰自己的臉了,還叫沒幹什麼。阿新和季大夫在心中哀嚎。
其實,他們還真錯怪葉雷同志了,這些過程放到現在還真不算什麼,現在哪個女孩子不是洗面奶,水,乳液麵霜什麼的,白天還要隔離防曬,有時候畫個妝那就更復雜了。晚上做個面膜然後水乳液也是很正常的。
可惜擱在那護膚品匱乏的古代民間,就稀奇了。哎,人家宮裡的公主可是有專人美容的,小老百姓們可是不懂得。
葉雷看倆人超有默契的用黑線的眼神看著自己,越說越小說,最後“切”一聲,不說話了。
季大夫教訓道,“你看你的面板,很薄,經得起你用七白粉折騰嗎?看來你是對七白粉過敏。還有,你說什麼按摩?”
“對啊,我就是這樣。。。。這樣。。。按這個方法,敷著七白粉在臉上按摩,就是搓一搓是啦。”
葉雷老老實實事無鉅細的把自己的按摩手法按摩經過交代出來。
這次季大夫實在是火大了,一拍桌子“你咋這麼沒常識呢?那臉能讓你用那麼多的硬粉末使勁揉搓嗎?本來就過敏還使勁的搓,不退皮就不錯了,還弄一堆亂七八糟的繼續塗抹,你不想要你這張臉了是不是。”
葉雷一看季大夫火了,立馬老實坐著不敢抬頭不敢說話了。
好一陣子,季大夫才重新開口,“哎,算了,你還幹了什麼好事?就這些了?”
季大夫拿起紙筆,準備開藥方,阿新趕忙給季大夫磨墨,趁機給葉雷個眼神,老實交代。
“恩,那個,可能我在搗花瓣水的時候,粘在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碰了臉。。”
知道被主人抓到的偷吃的貓一邊承認錯誤一邊討饒是什麼樣嗎?請看葉雷此時的表情。。很形象,很生動。
季大夫簡直想抄起硯臺一下子打在葉雷這個豬腦袋上,“花瓣水?你到挺能折騰的嗎,什麼花?”
“額,好多種呢,都是我從後山上採的,額,我只認得桃花,其他的都不認得。”
季大夫覺得今天自己恐怕是要交代在葉雷這裡了,氣的手都要發抖了,“不認得?不認得你還敢採回來瞎搗鼓?萬一有毒怎麼辦?你知不知道後山有種大紅色很小的齊晨花是有毒的,它的花粉人碰了少數會出現全身瘙癢起紅疹的現象,你不認識還敢亂採,行啊你葉小子,出去幾年大膽了翅膀硬了啊。”
葉雷諂媚的笑著,給季大夫按摩肩膀,季大夫氣的一下子就把他的手給抖下去了,不過人葉雷是誰啊 ,臉皮厚的主啊,抖下去咋了,拿上來繼續唄。
“季叔,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這次沒有采大紅色的花啊,你放心啊放心。身體髮膚授之父母,我怎麼敢如此糟蹋,我就是想讓我那小雜貨店生意更紅火,弄點別人沒有的貨,大家稀罕稀罕,好多賺點錢。
您看您這屋頂都不牢固了,冬天冷的慌,我就想給你修修屋頂,天齊和小荷明年就要成親了,以後養孩子啥的花錢更多,我不是想包個大紅包給我哥麼。還有舒嫂總說有頭牛幫他耕地就好了,可是就我那幾個子,嘿,能養得起自己和徒弟就不容易了。”
季大夫聽了臉色緩和下來,疼惜的拍拍葉雷給他按肩膀的手,“哎,葉小娃兒,難為你了,這麼早就沒了爹孃,其實我和你哥的事你不用擔心,我當大夫的,你嬸子可是千元刺繡的一把好手,你哥好歹是個賬房先生,不愁錢不夠花,你不用這麼拼命。反倒是我們,沒替你爹照顧好你,還讓你留了病根,真是對不住你啊。”
葉雷看季大夫面露愧色,趕緊打住他,“沒,沒呢,要不是季叔當年不要藥錢拼了命救我,哪還有我這條命啊,這點小病根算什麼啊,我不還是活的健健康康的嘛。好了好了,咱不說這些事了,趕緊給我看看臉吧,我就這張臉還能唬唬人,現在要毀容了可怎麼辦。”
說著厚著臉皮把臉湊到季大夫面前。
“也罷也罷,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給你開個方子,先喝十天,等過十天你再來,我看看情況如何,再給你換藥。記住了,老實點,現在什麼都不準碰臉,用冷水洗臉,冷敷,不能吃辣不能吃海鮮不能吃發物,不能用手碰,不能受熱,尤其是洗澡時候,千萬別讓皂角碰了臉,最好汗水也別碰,否則,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