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2 / 4)

象是晶瑩的淚花。

“妹子,是我對不起你,當初我應該娶了你,我已經尋了媒人,可後來他們亂打破嘴,說你的壞話,那件事情才沒有辦成。也是我當時不懂事,聽了別人的閒話。”王滿銀說。

玉觀音咯咯地笑了;“我知道,我知道,他們都說我不正經,亂拉野漢子,就是哩,昨了,你嫌我不好,可劉四不是要了我嗎?告訴你瓜娃娃,天下只有剩男人的,沒有剩女人的道理。女人那怕是再壞,就是一個瞎子柺子也照樣有人要,對不對。過去了,咱不提那檔子事了。”

王滿銀知道玉觀音不想提以前的事。那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反正不算好事。在這個偏避的山村,一個女人的名聲不好,就意味著她要受很多人的卑視。一提起這來來,就會讓他不舒服,緊張。

也就是僅僅地緊張了一下,王滿銀把話題轉了過來,“妹子,你的那個大煙鬼妹子出去有時間了,怎麼還不見回來?”

玉觀音說:“我怎麼知道?他在外面也沒有給我捎書帶信。”

“你說他人還在不在?”王滿銀關切地問。

玉觀音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打著王滿銀說:“你咒他死啊,他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我沒了男人對你有什麼好?”

玉滿銀說:“我就是問問,沒有別的意思。如果妹子抽菸多了,不在了,你要另嫁,先告訴我啊。這回我一定娶你。”

玉觀音說,“你別哄我了,你跟大煙鬼一樣,也是個女人拴不住的人,心野,嫁你跟嫁他差不多。你別拿好話哄我了,我才不信呢。跟你說吧,煙鬼要是抽菸不在了,我就另找一個老實頭嫁了,不說別人,就圖個夜夜有人暖被窩。哥也,你別在下邊了,上來吧,地下多冷啊。”玉觀音這才想起王滿銀在地下很冷。

王滿銀說,“我不是怕冰著你嘛,要不早上炕了。”

“沒事沒事,你上來先別碰我,身上暖和了,咱們再摟著睡。現在是冬天,天長,明天可以睡到中午,不怕起不來的。”

王滿銀放開了玉觀音的手,轉過身去,開始脫他腳上穿著的棉鞋。這是一種叫窩窩的棉鞋,手工做的,緞面,黑色,上面有暗花。裡邊是純新的棉花。不知道出自那家婦人之手,做工很講究。也只有他王滿銀才能穿得起。逛山嘛,耍的就是這一身的好衣服,一張好臉蛋,一副好身板,和一個好使的腦瓜。要沒有了這些,他什麼也不是了。

脫了鞋子,王滿銀開始脫裡邊的襪子,這是手工做的布襪子,裡邊是白色的羊毛腳纏,冬天穿上很暖和。沒有幾個人能穿得起。王滿銀在穿著上,敢和任何一個財東比,也敢和任何一個保長甲長比。不,沒有人比他更氣派。

脫了鞋襪,王滿銀開始脫他的棉褲,那是黑市布的棉褲,很長,也很新。白色的褲腰,乾乾淨淨,沒有一點油汗。再加上他的很乾淨的新棉襖,可以說,王滿銀是本地打扮得最漂亮的男人。

他已經二十七八歲,可看起來好象只有十七八,刀條臉,一對明亮的鼠眼,閃閃地發著光,那種光亮,別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年輕人,也是一個不好惹的角色,一個事媽。

等王滿銀脫得光光地和玉觀音並排地睡在一頭時,這個傢伙,又開始講起了自己的見聞,自己在外面也不知道是聽來的還是自己乾的事。這裡邊有些地方象是開書,有些地方又象是真的。聽得人心時癢癢。雲山霧罩。

“妹子,這次我去藍田葛盆,聽到一個怪事,你想聽嗎?怪怕人的。是那裡發生的真事,”王滿銀開始了自己講話的引子。

玉觀音笑了,“你講嘛,現在有你在,我不怕,你講……”

王滿銀偏偏不講,“還是算了,不好聽,有些怕人,也有些那個,說出來不好……”

“講嘛,現在是在我的炕上,沒有外人,你講嘛,沒有人會知道的,有啥不好。玉觀音撒開了嬌。

王滿銀說,“你知道,葛盆有一個女人,叫玉嬌,很漂亮,是個富家太太,丈夫在外面做生意,一年很少回家。她和公婆住在家裡。一天晚上,她正睡得香甜,突然發現屋裡站著一個人,手裡拿著一把刀,對著自己任脖子,妹子你知道那人是怎麼進來的嗎?”

玉觀音當然不知道,只能搖頭。

王滿銀接著往下講:“那男人說,我想睡覺,你脫衣服吧。女人不動,那個男人說,你是想死吧,告訴你,你就是死了,我也要睡了你,然後剝光了你,給吊到外面的路上,讓來往的人都看看,你是什麼樣子。讓你孃家的人以後也抬不起頭。女人害怕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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