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敢……”蘇浣兒看到趙天寶兩眼圓瞪,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嚇得臉都白了,哪還敢拿紫珠鏈。
“你……你不想要銀子了嗎?”克佑忍著痛,提醒蘇浣兒必須有始有終把事情做完。
“想……想啊!”
“那還不快點拔!”話聲方落,克佑眼前一暗,手臂的疼痛讓他暈了過去,蒙朧之中,他只聽見蘇浣兒大喊救命,其餘皆不得而知。
克佑緩緩睜開眼皮,映入眼簾的可人兒正在替他拭汗。
“嗯……手……”他輕呻吟一聲,發現左手纏著布條,疼痛感直襲上腦門。
“手沒斷掉算是你的福氣,看看你,有了我還這樣不小心。”弗菱眼眶微紅的看著他。
“對不起,我是怕娶不到你,心急嘛!”克佑握住她的手,看她難過,他又何嘗好受。
“你也知道趙天寶那種人是出了名的狠毒,蘇浣兒又是見錢眼開之輩,跟這兩個人做交易,你還能活著回來算你好運了。”弗菱氣他凡事都悶著頭自己一個人來,也不多替她想想。
“那我還真算是好運,是你帶給我的好運,是不是?”弗菱在指責他,而他還嘻皮笑臉,對她猛撒嬌。
“真是的,被罵還那樣不知羞,我看你無可救藥了。”她緊皺著眉,真不知該如何說他才好。
“不會的,只要你馬上嫁給我,我就不藥而癒了。”他還是不肯放開她的手,為了要娶她,連命都可以豁出去,還有什麼會比這還重要的?
“貧嘴!”弗菱嘴上如是說著,但還是關心地替他拭去額上汗水。
“對了,那紫珠鏈……”
“蘇浣兒今早拿來交給我了,我……我已經交給了孫奶孃……”說這話時,弗菱臉上浮現淡淡紅暈,原來她比他還迫不及待。
“哈哈!你也等不及要嫁給我,是不是?”克佑欣喜若狂,看來他們倆的好事已近。
“你少臭美,我隨時可以說不嫁。”她就是看不慣男人一被捧,就飄飄上天的表情。
“好,我不說、我不說,我只是想先叫你一聲娘子,可以嗎?”
弗菱見他給點精就開始滑嘴,於是往他左手手臂一拍,“心急什麼,怕以後沒得叫啊?”
“哎喲!很痛耶,你忍心這樣打你相公?”他痛得齜牙咧嘴,看不出弗菱還是個狠角色。
“少裝了,才拍一下又不會死。”
“可是……我覺得骨頭好像斷了。”克佑煞有介事地撫著受傷的手臂,逼真的模樣讓弗菱信以為真。
“在哪兒?我看看。”弗菱一靠近他,克佑便一把將她摟進懷中,往她兩片紅潤的唇瓣上親吻下去。
“嗯,你真是壞死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老奸巨猾……”
“還害什麼臊?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
“誰跟你是老夫老妻,石克佑,你越來越油嘴滑舌。”
“五年前你不就嫁給我了,還裝!”
兩人邊打情罵俏,渾然不察有人來到他們身邊,直到一聲咳嗽聲響起,才讓這對戀人分開。
“幽幽,你有事嗎?”克佑一看到她,臉上表情倏地一沉。
“我……我是想來跟你們辭行的,等會我就要跟豐叔回涼州,這輩子可能不會再到長安了。”她不再趾高氣揚,有的只是落寞的神情。
“何必要這麼趕呢?不如跟我們到太原,參加我們的婚禮後再說。”弗菱誠摯邀請她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不了,我在這邊許多人都不開心,還不如早點回涼州,好久沒見到爹爹了,也挺想念他的。”
“那我和克佑可以去涼州看你嗎?”弗菱發覺她變了很多,不再像跟認識時那麼令人討厭。
“我當然很歡迎,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不怪我來阻撓你和克佑哥的感情,能跟你做好姐妹,可是我求之不得的。”幽幽綻放笑容,能獲得弗菱的原諒,內心舒坦許多。
“那麼等年底時我們去看你如何?聽說涼州的冬季有很漂亮的雪景,到時你再帶我們去玩。”
“嗯,我會等你們來的。”幽幽說完,眼睛便往克佑方向看去。“克佑哥,你一向怪我給你添麻煩,不過,這回在你和弗菱姐成親前,我已幫你處理好一件事,算是我送你的一份禮物,希望這次我不會將事情給搞砸才好。”
“你確定是件不會讓我頭痛的事?”克佑對她的能力存著質疑。
“我答應將爹爹在涼州的兩家客棧分給蘭二孃,請她不要再對弗菱姐的客棧打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