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明顯是被附身了的症狀。不過附在你身上的那個東西著實厲害,我趁著給你順氣的工夫暗中檢查了一下,發現那東西無形無色,而且在你體內飄忽不定,只好裝作不知道,直到現在才找到機會詐它一詐……”
我一愣:“怎麼?這驅鬼還需要趁其不備?”
玄一順手把符咒遞給我,道:“我怕打草驚蛇激得它狗急跳牆,反而對你不利,這反噬正主的事也不是沒有。對了,你隨身帶好這張符,辟邪的,它一次不成必然還會來第二次,也不知道你在哪惹了這麼個東西來!”
我忙點頭答應,接過來一看,發現那黃紙上的圖案略微有點兒眼熟,卻又不完全相同。想了想,我問玄一道:“道長,這張符是你親自畫的嗎?”
玄一點點頭,皺眉道:“你想說什麼?”
我斟酌了一下語句,道:“可是……這和昨天晚上用的那張圖不完全一樣啊……”
玄一皺眉道:“昨天那情況……我也沒給你畫符啊……”
我指了指師兄:“是君道長畫的,他見我師父被附了身,所以給我畫了一張符咒,要我見機行事用的!”
沒想到師兄一怔:“小尚,你說什麼啊!我昨天什麼時候給你符咒了!”
此言一出,我看見瞬間孔玫和小黃鸝的表情就變了。
圓子反應稍慢一些,她上前推了推師兄:“喂!你傻啦!就是在姐夫和師父臨走之前啊!你突然跑過去還把我嚇了一大跳呢!”
師兄皺著眉想了想,“嘶”了一聲,用力拍了拍額頭,還是一副一籌莫展的樣子。
玄一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從始至終一直都非常鎮定,面無表情地吩咐孔玫點起火把,然後一指地面,對我道:“那圖案你還記得嗎?照著畫下來看看!”
我在地上撿了一根細樹枝,就著符紙參照著記憶勉強畫了幾下,剛畫到一半就聽孔玫在我身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不由得抬起頭,卻見玄一的臉色幾乎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他靜靜地打量了我們每個人的臉,許久,沉聲道:“看來,昨天晚上被附身的不止一個人啊……”
入夜,我們一行人就在這大樹下勉強歇息了,師兄被玄一單獨看管,遠遠地與我們隔離開。
經過剛才的事我實在是睡不著,想著待會兒要輪到我值夜,索性爬起來湊到火堆那邊去了。
現在值班的是孔玫,她正坐在火堆前面往裡面扔撿到的栗子,眼睛卻一直往師兄那邊觀望。
我悄悄爬過去,輕聲問道:“喂,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什麼叫做‘被附身的不止我一人’?”
孔玫回過頭來,用樹枝從火堆邊上撥出幾個栗子拋給我,道:“還能因為什麼呢,照師尊的推斷,看來昨晚我們大半是讓人給算計了!”
我吃著熱乎乎的栗子,聽孔玫解釋了一遍,根據她的想法再加上我的補充,整件事情就有了一個大概的紋路——孔玫這人可謂相當聰明,雖然玄一都還沒給出自己的猜想,但是就著事後的發展來看,孔玫當時猜的*不離十。
據孔玫猜測,我們似乎是給人盯上了——確切來說不是人,是鬼。
就作案手法來看,整件事情的嫌疑人大概有兩到三個,不可能再多。
事發當夜,先是由第一隻鬼控制了師父,造成我們的恐慌;緊接著作勢要把我帶走,由第二隻鬼再附到師兄的身上,用一張假符說服他們放走我和“師父”,不過因為師兄是道士,還有些修為,所以它不敢耽擱太久,馬上就出來了,所以師兄只是失去了一點兒記憶而已;然後由那個“師父”帶我去適合附身的僻靜之處,再裝作失蹤了的樣子等他們發現我,倘若不是玄一及時發現,那麼接下來一定是由“我”施計帶他們去早就佈置好的陷阱那裡,最後一網打盡。
我想了想,問道:“附身還需要特定地點嗎?”
孔玫道:“當然,一般都是人跡罕至的僻靜之處。畢竟較你師父而言,你更為年輕,人氣就更旺。要是失敗了被師尊發覺,那可不是玩的!”
我卻覺得更加奇怪了:“他們怎麼知道玄一很厲害的?難道他們之前就和玄一認識?還結了仇?”
孔玫一愣,道:“我倒是沒想到這一層!得趕快告訴師尊去!”說著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向玄一那邊跑去。
我靜下心來,又仔細地理順了一遍思路——因為孔玫沒看出師父裝傻的事,所以她認為有三隻鬼。但是我是知道內情的,所以基本可以確定搗亂的鬼有兩隻。同樣,再想想孔玫看我畫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