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挺好!現在呢,先來了個圓子,又冒出來了個孔玫,這情況就十分不妙了……照我看,她估計是有種情敵源源不斷、新人終將勝過舊人的消極想法吧……”
我有點兒難以置信:“你甭蒙我!我和小黃鸝那是純潔的男女友情,怎麼就成了你說的那麼猥瑣了!”
師兄笑道:“你還別不信,師兄我混跡人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看走眼過?告訴你吧,男女之間根本沒有真正純潔的友誼,除非其中一人對異性不感興趣或者是醜得慘絕人寰——喏,要不你選一個?”
我白了他一眼:“算了,問了你也是白問!不管你了,我下去睡覺去了!”說著從樹上跳下來。
師兄在後頭叫道:“喂——小尚!你別走啊!我的膝蓋打不了彎!你好歹把我放下來再走啊——喂!”
我頭也不回道:“你少騙我!你罰跪的時候在底下墊了羽絨護膝,別以為我沒看見!實在不行的話要不要我把孔美人叫來幫你啊……”
師兄怒道:“嘿!好啊你,過河拆橋!我記住了……”說完就是一陣樹枝抖動的聲音——看來他還是身手矯捷地跳下來了。
我回到破屋,混著師父巨大的鼾聲悄悄躺回被子裡。
月色如水,月影朦朧。我躺在地上望著窗外明晃晃的月光,想起師兄剛剛說過的話,不能說全信可也將信將疑。偷眼看了看小黃鸝熟睡的小臉,便再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直到天色矇矇亮。
第四十三章 山下(1)下山
等我張開眼,天已經大亮了。外面亂哄哄的吵成一片,鬧得我沒法再裝睡下去,只好爬起來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林中的清晨披著一層薄薄的白霧,水汽濛濛的。我立在門框上,看見小黃鸝正在地裡賣力地拔菜,師兄就站在邊上將還沾著露水的青菜裝進筐裡。於是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今天是到了該下山的日子了。
圓子也在地裡裝模作樣地幫忙,但是完全是越幫越忙,左一腳右一腳的亂踢反而把菜籽踢得滿天亂飛,現在正被師父追得滿地亂跑……
我嘆了口氣,也走過去幫著摘菜,心想還真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從前只有我們師徒三個的時候還懂得未雨綢繆,常常提前將吃食準備好;如今又來了一夥人,我們明裡暗裡白佔了不少便宜,導致兩夥人直到坐吃山空了才想起來預備後事,墮落啊……
經過這兩天的放風箏外交,我們的關係拉進了不少,所以索性達成了共識——今後有飯一起吃,有菜一起賣,同甘共苦,共同鞏固未名山雲間寺的攻守同盟——說白了就是我們利用他們的免費勞動力,他們利用我們在濠州城裡的人脈,相互利用,共同獲利而已。
所以說那句話實在有道理:“沒有絕對的敵人,只有絕對的利益”——“檻外人”如此,我們“檻內人”也不例外。
一直忙到中午,我們終於將下山要用的所有物件打包好。師父照例留在山上看家,不過這回一點兒吃的都沒了,不得已只好借住在玄一的道觀裡。
我們這邊比較簡單,我和小黃鸝一人背一個菜筐,腰上再帶一壺水就可以走了。師兄他們因為女子稍多,帶的東西也頗為累贅,除了必帶的菜和水,還帶了防曬露、陽傘以及零食換洗衣服一類的廢物。
我不由得看了一眼小黃鸝,心想跟那邊的兩個女的相比,我們家小黃鸝還真是好養活,這麼多年從來都是任勞任怨,連個化妝品都沒有,改天有機會給她補上吧……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圓子那朵小奇葩,每天除了睡覺時間,一整天都耗在道觀那邊,也不怕被抓去煉丹。我一直懷疑她暗戀師兄,雖然之前也猜過孔玫,不過既然已經確認孔玫是個女的,所以也就順勢排除掉了,總之圓子反正不會看上玄一那糟老頭就是了……
在我看來,女生都是很容易產生所謂的“友誼”的,最好的案例就是圓子和孔玫她們兩個。之前她們倆的關係可以說是非常差,而如今因為天氣炎熱,導致她們在下山的途中找到了共同可供吐槽的話題,所以一時間熟絡得過分。
小黃鸝默默地在前頭領路,依然不怎麼理我,看樣子心情還不是很好。我和師兄揹著行李累得汗流浹背,放眼過去四面全是綠油油的一片,完全看不到邊際,更別提濠州那土黃的城牆了。我想要是再不找點兒話題調劑一下,估計我們都得交代在這……
師兄跟我的想法一樣,湊過來壓低了聲音道:“喂,你昨天問我的那個事兒我研究出些許眉目啦……”
我聞言第一反應就是孔玫,不過想了想又明白了,師兄說的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