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一定分量的,你要是完全看不上,那也是對她一種變相的不認可。
其中最好的方式就是含糊其辭,同時表現出對她的尊重,最好只說一半,讓她覺得意猶未盡又不失禮。
這最後一步呢,需要分門別類、量力而行。譬如像小黃鸝這種心軟的,你就需要表現出對她懷疑你的強烈不滿,變被動為主動。而譬如孔玫、圓子這類生性刁蠻的,則要轉而表現出她們的誠摯歉意,以快打慢,以靜制動……
我心說,師兄的精闢理論我學不來,但這明面上的我可都學會了個十成十!對於這種初級問題那簡直就是手到擒來,草稿都不必打,直接“裸考”上陣,只看臨場發揮就夠了……
果然,小黃鸝見我因為她“心情不爽”,忙拽了拽我的衣袖輕聲道歉。我本來也沒生氣,見來了個臺階,又哪有不下之理?於是,我急忙趕驢下坡,順勢找回有理地形,與小黃鸝相互安慰了一番,又一齊進入了夢鄉。
由著昨天忙了一宿的緣故,我們這一行人都起得比較晚。而我睡覺一向很沉,等我再醒過來幾乎都快到中午了。
一睜眼,見小黃鸝還在睡,我想了想,覺得有點兒反常,但也沒有打擾她,就只是獨自無聲地掀開了被子向床下爬去。結果剛動了兩下,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仔細一看——壞了,剛才起身的時候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居然一個不注意,把被子中間充當分界線的鐵皮盒子撞翻了,黑土都撒了出來,將床單蹭得髒兮兮的。
我心中暗暗叫苦,心想這法子可是我主動提出來的,要是等小黃鸝醒了過來看見我過線了,豈不是叫她質疑我的人品麼,還白白讓她看我的笑話……
想到這,我趁著小黃鸝還沒有睡醒,忙將那些掉落的黑土用手捧了,悄悄地又都倒回了盒子裡,連夾在被子縫隙裡的土礫都一顆顆地撿起來放好。好不容易手腳並用地做完了,倒累得我出了一身的汗,又細細地檢查了一遍,這才輕手輕腳地爬了出去,忙碌間倒是沒注意到小黃鸝微微揚起的嘴角……
忙活完,我到隔壁去叫醒師兄他們,發現師兄和孔玫居然跟我們這邊的睡覺規則一樣,一人一半,互不干涉——至於其中的區別只是中間沒有隔著鐵皮盒子,而頭頂又多了一隻狐狸罷了。
我心想,這回為了讓我和小黃鸝破鏡重圓……哦不,是“重修就好”,可算是把師兄給害慘了!本來孔玫就以為師兄偷看她洗澡,這樣同床共枕之後,師兄要再想跑路可就難上加難了!希望他已經想好了自己的退路吧,否則“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那我可真是悔恨終生啊……
眾人各自收拾了一下,一齊下樓退了房,因為老湯的緣故掌櫃的沒敢計較我們毀壞公物的事,也沒有收我們的房錢。
我們揹著蔬菜來到集市上,找了個背風的角落擺了攤。這一天的天色灰濛濛的,效益並不是很好,老半天也不見個人。師兄呆得煩了,跟我說了一聲,扔下我們自己出去遛彎兒去了。
我昨天睡得不太好,一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趁著人少正補著覺,突然覺得前面光線一暗,還沒等我張開眼睛,忽聽有個輕柔的聲音道:“小和尚,你們這菜……今天怎麼賣啊?”
第四十八章 山下(6)姚氏
我聽這聲音有點兒耳熟,抬頭一看不由得呆了——居然是姚姑娘!
姚姑娘笑吟吟地看著我,笑道:“又和師弟一同出來賣菜啊,像是好久沒見你們倆了……”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尷尬一笑:“呵呵,是啊,我們的確好久沒下山了……”剛想順勢講述一下這些天的經歷,不過一想到還涉及到了師兄,不免停頓了一下。
姚姑娘倒是沒注意到這個,只是瞟了一眼我身旁的孔玫和圓子——她們兩個一個穿著道袍,一個穿著女裝,和我這個和尚站在一起賣菜實在是讓人有點兒難以消化。
姚姑娘撿起一棵白菜聞了聞,裝作不經意道:“多日不見,佛家和道家都融為一體了啊……”
我不知道怎麼解釋,只陪著笑了一笑。
圓子是個暴脾氣,佛家道傢什麼的她也許聽不懂,不過倒是能聽出姚姑娘的語氣不對,雙眼一瞪,怒道:“誒誒誒,你這人誰啊?怎麼說話的!管得倒不少!”
孔玫抱著雙臂,亦在一旁幫腔道:“說的就是咧,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兩廣總督’微服私訪呢……”
姚姑娘冷哼一聲,沒說話。我在前面站著卻尷尬的緊,不知道該接什麼說。
姚姑娘簡單挑了幾棵菜放進籃子裡,對我道:“我不跟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