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神帝安排這些大佛坐鎮,的確很是周到,神帝的威嚴廣大,即便是佛陀也須得聽令於他。”
江南從大佛身邊走過,突然只聽有人高聲叫道:“九陰聖龍又出來了!”
話音未落,只見數百位修士紛紛從河邊沖天而起,急忙向這尊大佛飛來,有人急於擺脫與自己纏鬥的水怪,往往慘死在水怪手中。
也有人飛行速度稍慢,突然只聽咔嚓一聲巨響,水面裂開,一顆腐爛的龍頭從水中探出,龍頭比一座雄山還要巨大,直接將那些修士一口吸入腹中。
大水波瀾頓起,水面寬闊如海,無盡的波濤滾動,隨即只聽轟然一聲巨響,敲下陡然豎立起一顆巨頭,居高臨下,俯視橋上的大佛。
轟轟轟!
突然又有一顆顆腐爛的龍頭從水中升起,如同九根花蕊,將橋上的大佛和避難的眾人困在其中。
無邊的屍氣和陰氣襲來,將佛光湮滅。寒氣凍得眾人瑟瑟發抖。
這頭九陰聖龍腐爛的血肉之中,一頭頭魚怪從血肉裡鑽出。吱吱怪叫,作勢欲撲,卻不敢冒犯這尊大佛的威嚴。
橋上的大佛睜眼,怒喝道:“孽徒,我以我的血肉來飼養你,不許吃其他居士!”
吼——
九陰聖龍怒吼,九顆腦袋落下,咬住這尊大佛。用力撕扯,血肉飛濺。
無數魚怪怪叫連連,齊齊撲了過去,掛在這尊大佛身上啃咬吞噬,大塊大塊的血肉被撕下,場面慘不忍睹。
不過片刻間,這尊大佛便被啃得只剩下一具金色的屍骨。隨即骨骼上又有血肉飛速衍生,又被這九陰聖龍和魚怪吃得一乾二淨。
如此再三,這尊大佛血肉重生了百十次,這才將九陰聖龍和魚怪餵飽,潛入奈河之中,消失不見。
“諸位居士。這九陰聖龍原本乃是我座下弟子,修為已成神魔,不弱於我,怎奈我忽於看守,以至於讓他墮落成魔。”
那尊大佛氣喘吁吁。神情萎頓,顯然肉身連續破滅百十次也是元氣大損。道:“我不忍殺他,這才累及諸位居士,只好每月以血肉來餵養他,讓他少造一些殺孽。每月此時,你們需遠離奈河,免得遭他毒手,由我的血肉讓他來吃,餵飽了他,他便不會傷及你們。”
橋上諸多修士驚魂甫定,急忙躬身稱謝。
那尊大佛道:“此橋的盡頭,便是冥土第二重,比這裡危險百倍,奉勸諸位修士,不要前往,免得丟了性命。”
眾人經過這一番經歷,心有餘悸,無人再敢渡橋。
突然,那尊大佛看到一個少年向奈河橋盡頭走去,目光微微一凝,高聲道:“這位居士慢走,前面危險重重,居士若是抵擋不住,還請儘快退回來。”
江南轉身稱謝。
那尊大佛想了想,道:“我師兄行端佛陀在冥土第二重坐鎮,我與他已經有四百多年未曾見過面,也未曾聽過他的訊息。居士若是見了他,替我向他問好,若是他不幸身故,還望告知。”
江南點頭,轉身走入灰濛濛的霧氣中。
那尊大佛嘆了口氣,繼續坐鎮在此。
“行密佛陀,為何那個少年你不勸阻,反而勸阻我們?”有人疑惑道。
“他即將知行合一,道心穩固,只要拿定主意,任何人勸阻也無法更改,勸阻也是無用。”
行密佛陀合什道:“何況,那位居士的實力強大,不遜於我和前不久進入冥土第二重的那位少年居士,料想就算遇到危險也足以退出冥土第二重自保。”
“另一位進入冥土的少年是誰?”眾人驚異道。
“帝皇神體。我曾經為他指點路徑,讓他避開一位白衣女居士的追殺。”這尊大佛道。
“白衣女居士?”
有人是剛從外界來到此地,聞言驚呼道:“難道是駕馭那座冰宮的女神主?”
幾個追蹤江南而來的修士聞言,不由遲疑起來,不敢踏足第二重冥土。
江南此刻渾然不知,玄女冰宮的那位白衣女神主此刻也來到了冥土之中,猶自向前走去。
冥土第二重出現的魔怪遠比第一重強大,幾乎任何一頭都達到近神強者的高度,即便是他也須得小心翼翼,一不留神遭到幾個魔頭的圍攻,也會陷入險境。
他在第二重冥土中行走,屢次遭到圍攻,險死還生,過了不知多久,他來到一片湖泊旁邊,只見那湖泊光滑如鏡,在湖泊中央有一座小島,島上一尊高達萬丈的大佛坐在那裡。
只是這尊大佛早已死亡不知多久,血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