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隨身帶的那些,不知是他幾年的心血。想到那個冷漠的小子,碰上桃夭夭這麼個鬼靈精,也架不住她軟磨硬泡,生生是把多年的心血贈於她了。
思忖間,桃夭夭已將從外面尋來的火石點著了枯草,嘴裡嘟囔著:“這才初春光景,山間也沒什麼野果拿來充飢,乾糧也都在車內,估計也隨馬兒掉下山崖去了,你只能先忍忍了!”
夭夭殺雞
“沒想到陸旭那傢伙,竟然會敗在你的手下。那些藥丸,他可真捨得!”楚慕白對桃夭夭的好奇心越來越強烈,這樣一個咋咋呼呼的丫頭,身上到底有什麼光彩,竟讓承王與陸旭都為之傾心。
“他不捨得就搶唄,反正有人幫忙搶。好在我有先見之明,你瞧,現在不是派上用場了嗎?”桃夭夭架好柴火,頓時陰潮的山洞內暖和了許多,她搓了搓手,覺得腹中飢餓。
想到楚慕白奮戰一場,相比之下定是飢腸轆轆,於是起身說道:“你先在這裡等一等,我到外面轉悠一圈,不定能找到什麼吃的來!”
“不必你,你把洞口的那個東西拿來烤烤便能充飢了!”楚慕白抬手指了指癱在牆角的一隻山雞說。
桃夭夭見了眼前一亮,奔過去看了看,見那隻雞的脖頸上插著一根枯草,如箭一般穿過喉嚨。她心中暗,這楚慕白身中劇毒,竟還這般厲害。人家高手是摘葉傷人,他是用枯草殺雞,真是牛人一個。
剛想著,只見那隻山雞竟然動了起來,掙扎著撲稜了兩下翅膀,竟能直立行走了。桃夭夭指著它哭笑不得地說:“這是怎麼回事?它竟然活了,這讓我怎麼烤啊?”
楚慕白見狀甚是無奈,輕扯唇角笑道:“那就要勞煩你將它殺死再拔毛、洗淨、烤熟了!”
“什麼?你讓我殺雞?長這麼大我連一隻螞蟻都沒踩死過!”桃夭夭指著那隻在洞內悠閒散步的山雞欲哭無淚。
“一回生,二回熟,現在我體內餘毒未除,不宜用力。若不想捱餓,只能你自己動手了!”楚慕白倒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說。
如此殺雞(2)
桃夭夭朝他翻了翻白眼:“算了,今天我好人做到底,殺就殺吧!”說完她鼓起勇氣,俯身去捉山雞。好在她身手矯健,幾乎沒費什麼周折便將它抓在手中。
抓雞容易殺雞難,桃夭夭拿過短劍對著雞脖子比劃了一番,總是下不去手。她為難地指著它對楚慕白說:“怎麼辦?下不了手?怪殘忍的!”
說完,她顧不得理會在一旁忍俊不禁的小白同志,滿山洞地亂轉起來。
那隻山雞的脖子就這樣被她握在手裡,走過來、走過去,一會兒功夫竟然被她給掐斷氣了。而我們這位查小姐還不自知,秀眉輕鎖在山洞裡來回徘徊。
一旁的楚慕白看了,更是捂著發疼的胸口大笑不止。好半天才忍住笑指著她手裡那隻斷了氣地山雞說:“你不必發愁了,那隻雞已經被你給折磨得斷氣了!”
桃夭夭提過山雞一看,果見那隻雞耷拉著腦袋一動也不動了。太棒了,沒想到自己來回這麼折騰,這傢伙就掛了,倒省得自己痛下殺手。
她樂呵呵衝了出去將它拔毛洗淨,直到她跑出了老遠,還能聽見楚慕白戲謔的笑聲。唉,真是丟人丟到外婆家了!
初春裡的夜晚,寒風蓼蕭,月光透著遮天的松柏灑下細碎的光斑。幾縷流雲掠過夜空一輪明月,配合著幾聲鳥兒的嘶鳴往天邊去了。山洞內,火光點點,透著幾許溫馨。
桃夭夭將烤好的山雞雙腿揪了下來,遞到楚慕白麵前:“我向來不愛吃腿上的肉,你來解決吧!”
山洞溫馨
楚慕白知道她是有心相讓,心內覺得既暖又甜,免不了推讓一番,最後還是在桃夭夭野蠻的怒喝下乖乖解決了大半隻山雞。
飯罷,二人商議了一會兒,準備第二日擇路下山。既然被有心人盯上,榮城那邊是回不去了,對此楚慕白已有了打算。既然敵人主動現身,那麼往後再無安寧之日。待除去自己體內餘毒,免不了要精心部署一番。
“這火只能防野獸,若真是防起人來,還是這個東西管用!”桃夭夭不知從哪裡翻出一堆稜角分明的石頭,往洞口一鋪,又掏出一包粉末灑在上面。
“你又搞什麼鬼?”楚慕白端坐於草垛上運氣調息,一睜眼卻見這個鬼丫頭在胡亂搗騰。
“從那個死庸醫偷來的毒粉,據說一入傷口毒素片刻遍及全身,如果今晚那夥歹人搜山,有他們好果子吃。”桃夭夭得意洋洋的拍著衣袍上的塵土說道,秀麗的臉上還掛著兩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