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誤會了,瑰若。”他立即舉手投降,急忙說,“我只是抱你回來休息,我沒有要幹什麼,我沒有,真的。”
“走!”瑰若退到大櫃子,驚恐的臉上已梨花帶雨。
“我真的沒有幹什麼,真的。”洛森呼冤。
“不要走近我!”瑰若喊著,人卻已快速地躲進了衣櫃,哭聲從櫃裡傳來,充滿了憤恨與傷痛,一聲一聲的卻像刀子一樣砍在洛森的身上。
“瑰若,你聽我說,我只是看見你們在沙發上睡了,才抱你上來,我沒想到會把你嚇倒的,對不起。”洛森走近大衣櫃,他想起他曾看過的保安紀錄,那天飽受痛苦折磨之後的瑰若就是躲進大衣櫃裡等待求援的。
“對不起,瑰若。”他心裡很痛,瑰若再沒有說話,但低泣聲一直在響。
洛森環顧了她的房間,這是他第一次到訪她的堡壘,他卻沒想到堡壘之內竟是簡陋得連一張床也沒有,它幽暗如囚禁長髮公主的魔宮。當他看見房門上的幾把鎖的時候,他的心難受得想讓自己死掉。
“瑰若,我明天會叫心理醫生來。”他的額重重地壓在衣櫃的門上,他的聲音是如此的悲傷,她的淚流得更不能自己,她卻只能緊掩住嘴,儘量不讓哭聲流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她只能在心裡一再一再的說,但她卻連將開嘴也不敢,她的心就是怕,身體就是失控地抖。
漫漫長夜,兩顆相愛卻不敢相近的心為了共同的愛,流著各自的眼淚,盼望著天明。
####FLOODING
“她在房裡多久了?”蘇珊站在瑰若的房門外,用耳朵貼著門板,“什麼聲音也沒有,可能又躲在衣櫃內。”
“我把小森送去學校之前,小森早已換了衣服,我想她也不是躲了太久吧。”洛森滿臉憂色,“但是,不管我怎麼喊叫,她就是不肯回我一句,我……很擔心。”
“她好久沒找我了,我以為你們相處得很好,難道不是?”蘇珊問。
“我們很好啊,只是,晚上她始終在做惡夢,也從不讓我走進她的房間。”洛森頹喪極了,“我已很忍耐,我不想再讓她害怕,我以為她會慢慢好起來的。”
“她會的。”蘇珊肯定地說。
“但是,你可有看過她的房間?她……她用鎖鎖住自己!”洛森的拳頭打在房門上,“這行為很不正常吧?是我累她的,都是我。”
“除此之外,她沒有什異常?”蘇珊安慰的說,“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不要把它看得太嚴重。”
“可是,她沒法讓我接近,每次都驚慌得僵硬﹑尖叫,我就好像一個惡魔的存在,總是喚起她的恐懼。我們不可以這樣下去,不可以。”洛森激動地猛力拍打那已扣上多重枷鎖的門,彷佛要將之毀去。
“你冷靜一點,他就是被你這個模模嚇倒的啊。”蘇珊制止的說,“我們要想個有效方法,針對她的問題而行。”
“究竟要怎麼做,你告訴我,我不要命也可以。”洛森大喊。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可行,或者,我們可以試用FLOODING的方法,但如果不奏效,那可能會更糟。”蘇珊少有地出現猶豫的神情,“我們可以先行讓她試一些輕微的刺激。”
“究竟要怎麼樣?”洛森說。
“FLOODING就是要把她掉進在洪水一樣的恐懼裡,她若能刻服,她就可以好過來。”蘇珊說,“但是要先預備一個救生環,否則她會崩潰。”
洛森專心地把蘇珊的話聽進腦袋,但是他卻不敢肯定自己可以相信及嘗試這樣的方法。他可以為瑰若製造什麼樣的FLOODING?像洪水一樣的恐懼?要用恐懼浸滿她的心與感覺?就是蘇珊也想不出怎麼才可以做到,他又怎麼知道?
時間不斷的轉,已是晚上九時,蘇珊等了半天也見不著瑰若的人影,只好離去。
“九時了,瑰若,你究竟要怎樣?你不餓的嗎?”洛森拍打她的房門,小森也在喊──媽!
“你聽見沒有?小森也在喊肚餓,你就不管我們了?”洛森看見兒子也滿臉憂色的,心裡就更難過,也開始生氣了。
咕──洛森聽見了自己的肚皮在響,實在飢餓難當。
咕──這次是小森的肚皮在響了。
“沒辦法,今天由爸爸給你煮東西吃吧。”洛森抱著兒子一起走進廚房,“好,我們各自為自己預備食物,好不好?”
只見爸爸把所有平時小森愛吃的東西都放在廚房的桌子上,小手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