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生的頑劣,這山林裡哪裡兒樹密,便往哪裡鑽,在這瓊山之上繞了大半個時辰後,竟然繞到了數千年來兩國人都不敢進去的禁地!瞧小郡主那架勢兒,倒是想鑽進去玩呢!
這還了得!小郡主若是出了什麼事兒,王爺和皇上非得把自己的額腦袋給割下來才怪!黃老頭兒嚇得膽戰心驚,連忙上前去勸阻,哪知道這話剛剛說了一半,便被那個叫做白璧的男人單手一提給扔飛了出去。黃文炎心中大聲喝罵一聲,媽的!等老子把說話說完了再扔不行麼?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老眼一看,哎喲喂!我的媽媽呀!這倒黴的小丫頭竟然真進了禁地!
在這瓊山之中,數千年來曾經流傳著這麼一個傳說,便是在眼前的禁地之中,曾經出現過一頭整個碧瑤大陸有史以來最為強悍的妖獸,這怪物站立起來之後,足足有一百多丈之高,一張嘴,噴射而出的火焰足以將這瓊山燃燒掉一小片,一跺腳,任何的城牆都得頃刻之間化為烏有。當年,全大陸的修真高手們都曾集中於此地,圍殺那頭妖獸,奈何能力有限,死傷大半。最終這頭妖獸都未能被殺死,但卻是受了傷,沉到了一個方圓不大的深水潭子裡面。那水潭據後來有人說,如今已經變成了一汪溫泉水,但卻沒有人敢下去洗澡。
這件事不論是在仙都國還是在旗雲國亦或是其他的國度之中,都是有著明確的記載的,不帶一絲兒作假的成分。因而數千年來,除卻少數修真修為極高的人敢步入這裡外,很少有人敢貼近一步,更不用說進去了!
而現在,這小名兒喚作儂儂(PS:第一聲平舌音)的活寶兒郡主卻是帶著一大幫的人兒闖進了進去。
“郡主,不要再向前去了。”原本在前帶著路的白璧突然折返了回來,擋在小郡主的馬前,神色古怪道。
小郡主勒住渾身白皙透亮的小馬駒,古怪地看著面前的白璧,眼珠子轉了一圈兒,問道:“白璧,為什麼要擋著本郡主?是不是前面有什麼危險還是出現什麼妖獸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了麼,要是出現了這些危險,本郡主會第一個衝出去,將一切給擺平,難道忘了我對你的諄諄教誨了嗎?”
白璧那終年面無表情的臉上這時候竟然露出了一絲絲的苦笑,道:“郡主的教誨白璧自然謹記在心,只是前面……”
“前面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你去得,我便去不得?世界上哪有這般的道理?”坐在小馬駒上面,小郡主氣勢悍然,大眼睛狠狠瞪著,“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貼身護衛的分子上,本郡主早就把你扔出去了,你快讓開,本郡主要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淨光滑而又柔美的小臉兒上面滿是急促,別人說不能做的事情,她便偏偏想要去做,別人害怕面對的東西,她更是一個勁兒的往裡鑽,看到這平時從來不會忤逆自己的貼身護衛竟然擋在自己的面前,這小郡主便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心癢癢兒的難受!
連在後面斷後的赤霞都不由好奇了起來,上前來問道:“白璧,前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要攔著郡主?”
白璧蒼白的臉上此刻佈滿了紅潤,苦笑道:“郡主,前面的潭水中有人在洗澡,咱們還是繞道行走吧。”
“男的女的?”小郡主拉著小馬駒,眼珠子一亮。
“男的。”
“是男人在洗澡?那本郡主更要去看看了!本郡主這輩子見過女人洗澡,還沒有見過男人洗澡呢!你們幾個在這裡等著,不許跟在我身後,要不然可別怪我發火,知道了沒有?”這次索性連馬都不騎了,從馬身上下來後,警告了一番白璧和赤霞後,躡手躡腳地向著前面走了過去。
白璧還想上前去阻攔,卻被赤霞一手拉了下來,道:“白璧,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小郡主想去看便讓她看便是了,難不成咱們郡主連個男人的赤體都不能看了麼?”
白璧苦澀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那個男人……我怕郡主會迷戀上他,要知道,小郡主可是華夏國皇帝欽點的妃子,如若生出岔子來,怕會惹出事端來。”華夏國在碧瑤大陸之中屬於那種最強盛的存在,其他諸國唯有結合成整體才能與之抗衡,而旗雲國皇帝寬厚仁慈,不願打仗傷及百姓,便每年都向華夏國納貢,以祈求華夏國的庇護。而旗雲國這麼些年之所以能夠處於太平盛世之中,便是因為旗雲國每年的納貢和不斷地將公主郡主送過去和親。
赤霞疑惑道:“你怎麼知道咱們郡主看了一眼那個男人便會迷戀上他的?難不成,這男人長相不錯?”
白璧點頭,“是的。”
赤霞瞥了一眼相貌堂堂,俊逸不凡的白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