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要報警,讓綁匪撕票,可是想到自己的弟弟也在他們手中,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弟弟以後是要繼承父親的身家,也是她將來的依靠,萬一真出了事,吃虧的還是自己,得意的卻是別人!
想到這,她恨恨的看向趙真真,見她雖然在抹眼淚,眼中卻無半分關切神色,孔玉芬冷哼一聲,目光像冰刀一般的冷利。
孔慶翔後來又進去看了老王,向他表示了謝意,老王冷聲道:“不用謝我,我是為我們家小姐!”
孔慶翔臉色一沉,但隨即又恢復自然。
再與黃韜商量了幾句後,孔慶翔帶著趙真真和孔玉芬離開。
等他們一離開,傑森就對黃韜說:“大少,難道我們真的就坐等綁匪的電話?”
黃韜冷冷的盯了他一眼:“我是這麼被動的人?”
傑森連忙道:“當然不是,我就知道大少這麼厲害,一定會有辦法。”
往常傑森這麼說,黃韜一定會笑罵,馬屁精,可是此時此刻,黃韜想笑都笑不出來,嘴裡發苦,心中乾澀,一股鬱結之氣貫在心中難以疏解。。。。。。
旁邊李佳忽然說了一句:“下雪了。。。。。。”
黃韜抬起頭,看著窗外,見大雪紛紛揚揚,從天而落,他走過去,看著窗外漸漸被染白的大地。
再往後,天氣會一天比一天寒冷,她生活上一向舒適,如今落在綁匪的手上,可會挨餓受凍?
黃韜握緊了拳頭,臉色漸漸變得堅毅,他轉過頭看著傑森,那種冷厲的目光讓傑森有些心驚膽顫,因為這讓他聯想到了與敵搏鬥中的野獸,殺氣騰騰!
“你馬上聯絡那些黑道的朋友,請他們私底下調查此事!”黃韜渾身散發出戾氣:“那些人敢將主意打在長卿頭上,最好是不要落在我手上!”
另一邊,孔慶翔和趙真真孔玉芬回到家裡。
一進門,孔慶翔就問孔玉芬:“近段時間你母親有沒有聯絡過你?”
孔玉芬不敢欺騙父親,“有過兩次,不過都是電話聯絡,沒有見面,而且她現在也只是問孔玉龍的情況!”孔玉芬不知父親這麼問是何用意,不過現在在她看來,父親比母親更重要的多,所以中先撇清,表示自己和母親並沒有勾結。
孔慶翔點點頭,又道:“你母親萬一再打電話來,你不要將玉龍被綁的事情告訴她,你知道你母親的,免得她發瘋,節外生枝,害了你弟弟!”他看向孔玉芬:“現在你母親等於是個廢人,你以後卻還是要指著你弟弟的,你明白我的意思?”
孔玉芬連忙點頭,“爸爸,我知道,我什麼都不人說。”
孔慶翔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隨即上樓回了房間,趙真真跟在他身後。
孔玉芬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她瞪了趙真真一眼,又看向父親,見他垂頭喪氣,背脊佝僂,顯然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
在他的心中只有玉龍,只有他才是他的孩子。。。。。。
孔玉芬輕輕嘆口氣。
孔慶翔進了房間,趙真真隨即跟了進去,轉身看了看門外再關緊房門。
她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孔慶翔身邊,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嬌聲道:“慶翔,他們不會報警,事情就好辦多了!只不過。。。。。。”趙真真橫了他一眼,“只不過是演戲而已,你也下這麼重的手。。。。。。”說完她撫了撫剛才被他打的臉頰。
孔慶翔擔心兒子,心中煩躁,一把將她推開。
趙真真嘟著嘴偷偷白了他一眼,然後又換了個笑臉迎上去,手撫上他的胸口:“慶翔,你不要擔心,玉龍不會有事的,不過是受些皮肉之苦罷了!”
聽到“皮肉之苦”四個字,孔慶翔回過頭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咬牙道:“玉龍最好是沒事,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又用力地推開她。
趙真真被他推得連退幾步才站住腳,被他捏過的地方火燒火燎般的痛,她心中暗怒,裝什麼慈父?如果真的心疼兒子,可以不接受她的計劃啊?一邊將兒子推入火坑,一邊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哼,還真是又要當婧子又要立牌坊!
無恥!
心中雖然這麼想,臉上卻不敢露出一分,她不敢再靠近,“慶翔,到時候李佳他們交了贖金,綁匪還是要撕票的!如果顧長卿死了,玉龍卻安危無恙,毫髮無傷的回來,誰都會起疑心!讓他受點皮肉傷,讓他吃點苦頭,才顯得真實!”
孔慶翔臉色稍緩,因為他知道趙真真說的非常有道理,顧長卿可以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