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布萊恩笑了笑:“就算讓你贏了這一局又怎麼樣?你還不是落在我手裡?孔氏的死活與我無關,我從頭至尾只關心你的結局。”
顧長卿冷冷地看著他:“布萊恩,你這樣做很不理智,道特林家族的成員也不能為所欲為。他們會找我的,你這是非法禁錮,於你,於道特林家族來說,都是不光彩的事!”
“他們?”布萊恩臉色一沉,靠回座位:“他們是誰?馮爵?黃韜?不對……”他輕笑:“馮爵已經被你放棄了,你的新歡是黃韜,不過也無所謂,被你放棄的人又不止馮爵一個。”
他雙手環胸,面色冷沉:“今天好像是你和黃韜父母見面的日子,現在你一定怪責我破壞了你的好事吧!”
提起這件事,顧長卿心中一緊,現在黃韜一定發現她失蹤了,他很著急吧,他很快會懷疑到布萊恩身上去,他會怎麼做呢?希望他不會因為她受到傷害。
她轉頭看向窗外,窗外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她問。
“去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布萊恩詭異地一笑,“沒有人可以找到我們。你也別指望黃韜了,他區區華斯哪裡是我道特林的對手!”
見顧長卿仍然氣定神閒,布萊恩忍不住問:“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難道你還不明白,終其一生,你都會受我的控制!”說道這裡,他忽然低下頭,笑了笑,手摸了摸下巴,“對了,我忘了,你還不明白我要對付你的原因,你或許還在指望著我們的‘友誼’,指望著我會放了你了!”
“不是,我知道。”顧長卿輕輕說,她轉過頭,直直地看著布萊恩,像是要看到他心裡去,“你如此對我,不過是因為,你是亞斯的弟弟罷了!喬尼道特林。”
布萊恩“嚯”的一聲站起來,臉色大變:“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可能知道!”
他瞪大了眼睛,情緒非常激動,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忽然被人剝光了衣服,又好像他一直以為牢牢掌控的東西,忽然掙脫了他的控制,無措,驚惶,憤怒。
對比布萊恩的激動,顧長卿卻更顯沉穩,她看了他一眼,“喬尼,不要激動,你的身體不允許你如此激動,我當初出錢給你做手術的時候,真的很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閉嘴!”布萊恩狠狠地盯著她,胸口劇烈地起伏,臉色蒼白無比,喬森連忙過來扶著他坐下,又往他口中塞入了藥丸,布萊恩休息了很久,才恢復了臉色。
整個過程中,他一直狠狠地對盯著她,而她也冷冷地看著他,不躲避,不退讓。即使身處逆境,氣勢卻不減分毫,
她不是不知道她現在受制於人,處境危險,可是她不能有半絲慌張,那會讓她顯得心虛,讓她在這場談判中,更沒有勝算。
而且,在這件事中,她確實沒有必要心虛。
過了一會,布萊恩才笑了笑:“你知道了也好,省卻我不少口舌。就像你說的,願賭服輸,當年你害死我哥哥,而又留下我,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說完,他朝著喬森使了個眼色。
喬森向著機艙後面招了招手,接著便有兩個黑人保鏢和一個穿著西服提著皮箱的男人走了過來。
兩個保鏢走到顧長卿身邊,緊緊地按住顧長卿,穿西服的白人則開啟箱子,從裡面拿出注射器和一小瓶藥水。
顧長卿掙扎了幾下,卻絲毫不能動彈,她不知道他要給她打什麼,不禁有些著急,她轉過頭看向他,大聲說:“布萊恩,我沒有害死你哥哥!你哥哥是為了給你移植心臟,自殺死的!”
西裝白人挽起她的衣袖,給她注射,顧長卿使勁掙扎,卻被黑人保鏢牢牢按住。
藥水全部注入她的體內。
布萊恩站起身,坐到她身邊,看著她輕聲說,“你倒是會推卸責任!你敢說,我哥哥櫥櫃裡的那包hailuoyin,不是你放的?海倫,你要否認這一點嗎?”
顧長卿知道他既然說出這番話,自然是查到了什麼。如果一味的否認,只會更加的激怒他,還不知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索性將實情說出,或許還能有和談的機會。
“可是你知道你哥哥對我做了些什麼嗎……”說著說著,顧長卿只覺意識越來越模糊,她使勁地睜大了眼睛,逼著自己保持清醒,她艱難地說:“你哥哥……是邱婉怡派來……派來……你哥哥……”
顧長卿的頭漸漸垂下去,聲音越來越弱,很快失去了意識。
布萊恩看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