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孃的夢!”張員外破口大罵,一想到這淫賊的裝瘋賣傻,便怒氣橫生,惡氣難處,手中的木棍更加用力揮舞起來。
“啊!啊——”
盜帥聲嘶力竭,邊哭邊叫,嘴裡哀求不止,腦中卻從最初的懵懂中緩緩清晰過來。
“孃的,原來這不是做夢,我許悠竟然跳樓不死,重生在這採花賊的身上了!”盜帥身體上的劇痛,依舊轉移不了他心中震驚與冤屈,他本是一個心地純潔單純善良的學生,怎麼會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賊呢?而且還是個人人不齒偷香竊玉的採花賊!更加令他欲哭無淚的是,他的第一次竟然也是在偷香中失去,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玩笑。
“打死你這畜生!打死你這淫賊!”
張員外連連揮舞著手中的棍子,只把盜帥揍的奄奄一息,而他自己也累的氣喘吁吁大汗淋淋方止。
“這狗孃養的淫賊命倒是夠硬!你們給我繼續打!”張員外扔掉木棍,從僕人的手中恨恨地接過一杯茶水,咕咕地灌了起來。
大名鼎鼎的盜帥哭的死去活來,鼻涕眼淚流了一地,可是沒有人憐憫,正在他心中罵娘,以為剛重生就要再死一次的時候,院外忽然跑進來一個僕人,急匆匆地對張員外道:“老爺,衙門的人來了。”
“混賬!誰讓你們報官的!”張員外一聽此話,勃然大怒,伸手就狠狠地扇了那僕人一個響亮的耳光。
僕人哭喪著臉,道:“是夫人讓小的抱的,夫人怕你弄出人命,影響……”
張員外冷哼一聲,轉頭看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盜帥一眼,怒聲道:“這小畜生,送官是便宜他了——送官!”
聽到這兩個猶如天籟般的音節,眾賊膜拜的偶像,瀟灑飄逸的盜帥,再次流著鼻涕哭了,幸福的哭了……
………【第三章 盜帥的隱秘】………
“打死你這小畜生!打死你這淫賊!”
半月城城主親自帶人把鼻青臉腫傷痕累累的花翩送回了家,可是迎接這位公子的,依舊是一根粗大而堅硬的木棍。
花言聽完城主委婉地說出這位少年昨晚犯下的事後,頓時老臉丟盡,怒不可遏,猛然在院中撿起一根棍子就對著自己的兒子劈頭打去,邊打邊罵,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瞥見城主尷尬的神色,花言更是滿臉羞愧,恨聲道:“王兄不必為難,小兒毀人清白,你依法處置就是,打死打殘我華言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王城主幹笑一聲,偷眼看了看他緊蹙的眉頭,心道:你倒是說的輕鬆,若是你是妹夫追究下來,老夫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嘿嘿,花兄說的哪裡話,花侄兒年齡尚幼,定是受人蠱惑,醉酒生事,雖說此事……影響不大好,但也受到了王員外的懲罰,此事就到此為止了……”
王城主見躺在地上的花翩奄奄一息,頓時心中一凜,連忙又勸道:“花兄不必太過苛責,那王員外剛剛知曉了打的人竟是您家的公子後,也連聲說此事就算了,來日他還要親自找大夫登門來為花侄兒療傷呢……”
他剛說到此,見花言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好似要爆發了一般,頓時臉色微變,連忙隨口安慰了幾句,匆匆拱手告辭而去。
“混賬東西!”
待王城主走後,花言終於忍受不住,對著躺在地上裝死的花翩破口大罵起來,一邊罵一邊踢。
“住手!”
花言正踢的興起,耳邊驀然傳來一聲大喝,一個青衣美婦如箭一般飛奔而來,一把推開了他,怒聲道:“你幹什麼!要打死他啊!”
花言瞪著雙眼,紅著臉喝道:“我就是要打死他!你可知他做了什麼丟死人的事?我花家的臉面全讓這小畜生給丟完了!”
“他是小畜生,你便是老畜生!”花母冷哼一聲,隨手抱起了自己的兒子,看也不看張口結舌的丈夫一眼,轉身進了屋。
“你……”花言見房門“砰”地一聲關閉,頓時氣極,跺腳低聲罵道:“這不可理喻的婦人!張牙舞爪的母老虎!”
“你嘴裡唧唧歪歪在說什麼?”房門猛然開啟,花母瞪著一雙寒氣森森的杏眼看著花言,然後徑直行到院中的一個石桌前,單手一動,便毫不費力地把它拎了起來,她斜眼看著張大嘴巴的丈夫,道:“誰是母老虎?”
花言臉色微變,雙眼骨碌一轉,隨即興奮道:“上次為夫與王城主他們在虎頭山打獵,遇見了一頭好大的母老虎……”
花母冷哼道:“你怎知它是母的?”
“這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