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來是三千年前被天下正邪高手聯手趕走的翁家四魔,失敬失敬,四位既然是高人,想來要破青城禁制應該只是舉手之勞吧?”
翁大道:“三位兄弟,讓這些小輩看看我們的手段。”說著解下腰間陶罐,揭去了陶罐封口。
三人答應一聲,同時將陶罐開啟,只見四道血光沖天而起,空中立時盪漾著一陣燻人欲嘔的血腥味。
“這是血煞!大家小心散開,除去性命交修能與元神相合的至寶外,不可用任何飛劍法器與之相抗!”血刀上人見了這四道血光,面色頓變,大聲厲吼道,同時將自己的化血神刀放出,幻成一道紅光護住自己。
大荒二老罵了聲娘,也各自祭起手中杖,化成一道黃光護住身體。
歸宗龜與歐陽風都是見多識廣的人,見到血光就覺出不妙,不等血刀上人提醒,便將陰魂罡砂與金蠶蠱先後放出,同時口裡亂罵:“四個老魔頭,你們要害死自己人麼?”
這血煞,是以女子元精並百年以上汙血合煉而成的至邪之物,專汙各類法寶飛劍,一旦中了人身,受害者肉身便同成汙血,就連元神也要遭其吞噬,實在是惡毒已極。
可是血煞雖然厲害,煉來卻是極難,像翁家四魔煉到這般程度,不知要害死多少無辜女子方得成功。
不要說是正派中人,就是血刀上人這類邪道人物也不願輕易修煉此物,否則必為同道所不容。
“嘎嘎嘎,放心放心,你翁爺爺只是借你等元神一用,除去你們五人外,你們的徒子徒孫倒不必誅盡,爺爺自會留下一半派些用場。”
翁家四魔齊聲狂笑,指揮四道血光在妖人群中只一卷,就聽一陣慘叫聲響起,兩百多名妖人有一半化成了血泥,元神也被血煞吞噬。
剩下的一半雖然未死,被血煞襲身後卻變得雙目呆滯,全身面板盡成赤紅之色。
“翁家老怪,你們竟敢……”
這些被害的妖人,都是血刀上人和大荒二老的門下,三人見狀幾乎要氣暈了過去,有心與四魔拼命,卻覺身外血煞粘稠無比,自己竟無法移動半步,就連護身寶光也被血煞汙去近半。
“玉姑,這是為什麼!”
五人齊聲哀叫。
玉屍凌盈掩唇輕笑道:“怎麼,人家和你們相好的時候,你們不是一口一個要為人家而死麼?怎麼現在後悔了不成?”
“玉姑,你要我們死?”
歐陽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記得不久前自己還同她一雙兩好,行雲布雨之時,說不盡地輕憐蜜愛,如今才過了幾日,她就翻臉無情,要自己的命?
“咯咯,翁老他們要借你們的元神增強血煞力量,才能破除青城禁制哦。”玉屍輕笑道:“所以只能委屈你們了。能為人家而死,你們應該開心才對啊。”
“你……你這毒婦,原來,原來你是故意派我們做先鋒,等我們拼的元氣大傷,才對我們下手,你……你好狠毒!”歸宗龜慘笑道。
若是他們五個元氣未傷,玉屍和翁家四魔想殺他們也不是易事,現在五人都已是強弩之末,只能任人宰割了。
“你冤枉人家了。”玉屍一臉無辜地道:“若是你們能攻下青城,現在仍是人家的心肝寶貝,哎,誰讓你們不爭氣呢,人家也是被迫無奈呢。”
“你……我死也不會饒你……”
在五人中歐陽風修為最淺,護身金蠶蠱又在禁制中損失太大,在血煞之中再也難以支撐,只見血光一湧,他便已化成汙血,元神也跟著被吞沒。
跟著是歸宗龜,歐陽風死後不久,他的陰魂罡砂也被血煞攻破,只罵得半聲,便隨老朋友去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大荒二老先後死去,只剩下了血刀上人一個。
“能在血煞裡堅持這麼久,很不容易哩。”玉屍似乎頗出意外,微笑道:“四位哥哥,血煞的威力夠了麼?”
翁家大魔點了點頭:“玉妹放心,血煞威力從未有今日般強,再加上那上百個被血煞同化的血屍,足夠對付青城禁制了。”
“既然是這樣,就饒過他吧。”玉屍指了指血刀上人道:“這人功力高強,又有智謀,我還真有點捨不得他呢。”
翁大有些猶豫,道:“玉妹可想好了麼?他已經對你懷恨在心,萬一……”
“哥哥放心吧,難道還有小妹不能控制的男人麼?”玉屍嬌笑道:“放了他吧。”
“也罷,就依玉妹。”
翁家四魔剛撤去圍困血刀上人的血煞,血刀上人便暴喝一聲:“毒婦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