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會看錯的,這些千獸騎已經死了,他們現在只是被人控制的傀儡。”
天生道:“如果你不信,可以試著用暗器攻擊他們看看。”
彭濤一揚手,三把飛刀射向站在最前列的一個千獸騎,那人竟是不躲不閃,三把飛刀相繼射入他身體,他卻似毫無所覺,既不用手去拔,也不見他流血。
彭濤大驚道:“恩師,這些果然不是活人,是什麼妖孽有這樣強的妖力,竟能同時控制近萬名死屍,如果,如果它親自攻來……”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天生冷笑道:“放心,要是我沒有猜錯,在背後操縱這些屍體的妖孽,必有不能自己出面的原因,就算它可以出現,也很難持久,哼,難道咱們還怕了它不成?”
說著他揚手放出青暈劍,在星之力的催動下,青暈劍立時化成一個巨大的青色光罩,將鏢局中人牢牢護在裡面。
天生叫道:“大家只要不走出青光的保護,就不會有任何危險,同時可以在青光內用火藥、暗器招呼這些屍體!我們走!”
青色光罩裹住了鏢局人等,向前方滾去,那些千獸死騎發出低低的吼叫聲,立即發瘋般從四面八方向光球襲來。
彭濤低吼一聲:“打!”
彭家父子與眾鏢師拿出各自配備的火藥、暗器,透過青光,向四面八方衝來的千獸死騎射去。
說來也怪,天生青暈劍所化的青光並不影響眾鏢師發放暗器。
那些屍體絲毫不懂得閃避之道,立有數十個被暗器擊中,跟著炸裂開來,殘肢斷體拋了一地,有些僥倖未被暗器擊中,立被青光絞碎,化成一道血霧。
只是這些千獸死騎完全沒有生死的概念,前方的同伴被絞成碎片,後來者仍是前仆後繼,不停的衝向劍光,簡直像撲火的飛蛾,爭先恐後的衝上來送死。
天生見這些千獸死騎也不過如此,不由放鬆了警惕,有心將其完全消滅,免得留下來繼續殘害路人,便停下了劍光,只護住鏢局中人,任憑那些千獸騎衝上來送死。
如果此時有人站在丘陵之上觀看,必會驚訝的合不攏嘴。
下方的近萬千獸死騎,就像怒海狂濤一般,一波波向天生劍光所化的青色光罩上撞來,卻在光罩上撞得粉身碎骨。
血霧漸濃,連空氣中也泛起了強烈的血腥氣,鏢局中人透過青色光罩望去,只見天地間一片血紅,殘肢斷臂堆了一地,都覺得一陣陣噁心欲吐。
彭露親眼看到一個人頭飛了過來,撞在青光護罩上變成碎粉,頓時嚇得尖叫起來,一頭扎進了天生懷中。
這時千獸死騎已被消滅近半,空中飄蕩的血霧漸漸變成了粘液狀的東西,緊緊附在青暈劍所化的青色光罩上。
天生漸漸感到運轉青暈劍不再似先前那般輕鬆,頗有些遲滯費力的感覺,不過以他此時的功力,還不至將這些微小變化放在心上,只是暗中加強了用來御劍的星力,繼續屠殺著這些不知死活的千獸死騎。
千獸死騎又衝擊了一會兒,似乎得到了什麼人的號令,漸漸放慢了攻擊的頻率,雖然仍在不停的衝擊青光護罩,卻不像先前那般衝的兇了。
彭濤看出不對,道:“恩師,控制這些千獸死騎的人似乎改變了策略。”
天生抬頭向空中望去,透過青光護罩,可以見到天邊紅日已漸漸西斜,冷笑道:“它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要是我沒猜錯,這個妖孽要在日落後才能現身,它是要拖到日落之後,再與我們決戰!”
彭濤有些擔心地道:“恩師,我們是不是儘快衝出去?”
“不!”
天生搖頭道:“如果我們不殺光這些千獸死騎,他們還是會繼續殘害路人,我們正好借這個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至於躲在他們背後的那個妖孽,哼,我正要等它出現呢!我要為天下百姓,除了這個大害!”
彭濤見天生豪氣干雲,不由精神一振,道:“是,全憑恩師做主。”
當千獸死騎還剩下不足三分之一的時候,終於紅日歸山,月精高懸,只見那些剩下的千獸死騎同時狂吼一聲,像是瘋了般衝到青光護罩旁,紛紛自行爆裂。
天生冷笑道:“好性急的孽障,看來它是急著要和我們決戰了!”
忽聽彭露驚叫道:“變了,那……那些血霧變成血水了!”
天生凝神望去,果見那些包裹在青暈劍外的血色粘霧紛紛液化,青暈劍外方圓數里的區域已漸漸被血水覆滿。
血水並不外溢,只是緩慢向上方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