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己絕佔不了上風,忙道:“怪我怪我,我喝就是了。”
淩霓兒得意已極,從面前石桌上取了個最大號的酒杯,一把遞給天生道:“這是第一杯,快喝!”
天生正欲伸手去接酒杯,忽然眼前一花,只見一隻髒兮兮的大手憑空冒出,一把將酒杯奪了過去。
淩霓兒不用細看,也知道是誰在搗鬼,怒道:“馮師伯,你好壞,臭死人家了,你是不是又沒有洗澡?”
“老化子從來不洗澡,賢侄女難道今天才知道?”馮傑嘿嘿笑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連道:“好酒好酒。”
“真是為老不修,又在欺負小孩子了。”隨著銀鈴般的聲音響起,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來人竟是曾英。
馮傑向來愛與後輩胡鬧,出現在這裡並不奇怪,可曾英一向有前輩風範,自來到玉虛峰,眾小很少有機會見到她,此刻見曾英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都多少有些奇怪。
馮傑也斜著一雙醉眼望了望曾英,故意作出一副饞涎欲滴的神態道:“美人兒老嫂子,妳也來了,請坐請坐。”
曾英與淩絕塵的關係,已是盡人皆知,隱劍廬眾弟子不敢放肆,紛紛恭敬地站起身來,拜見曾英。
只有淩霓兒常在她面前撒嬌,嬌笑道:“阿姨也來了,這回老化子就不敢欺負人了。”
曾英笑道:“霓兒不許胡說,他怎麼說也是妳的長輩,老化子是妳叫得的麼?”
馮傑哈哈笑道:“無妨無妨,化子一向視所謂的禮數如同狗屁,賢侄女此言深得我心。”
曾英白了他一眼:“為老不尊,也不怕教壞了後輩。”
馮傑乾笑兩聲,道:“老嫂子自從來到玉虛峰,一向是深居簡出,老化子每日只能望著妳狂吞饞涎。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要與民同樂?不成不成,化子要敬妳一杯。”
曾英嗔道:“喝酒就喝酒,耍什麼貧嘴呢?不過,我這裡倒有好酒。”說著,從胸前取出一個紫色葫蘆,輕輕擰開葫蘆嘴,立時冒出一陣奇香。
馮傑這次才是真正的狂吞饞涎,怪叫道:“妙極妙極,怪哉怪哉。”妙極是誇這酒好,怪哉是馮傑萬想不到,曾英竟然收藏了這般好酒。
“哈哈。”馮傑這一生視金錢美女如同糞土,唯一愛的就是這杯中之物,當下便道:“好嫂子,快給我。”伸手便向那葫蘆抓去。
曾英伸玉手在他手背上輕拍一下,嗔道:“你著急什麼?要喝大家一起喝。”說著,笑盈盈地為眾人各倒了一杯。
此酒色澤碧綠,異香撲鼻,縱然是天生這樣不愛喝酒的人,見了也忍不住想嘗上一口。
曾英將酒杯高高舉過頭頂,嬌聲道:“來,大家同飲。”
大家呵呵笑著,將手中酒一飲而盡。
酒一入喉,天生先是感到一陣暖流直入腹中,周身舒服已極,正想高叫好酒,忽覺腹中升起一陣奇寒,全身上下如墮入冰窟之中。
天生大吃一驚,忙試著運轉體內真氣,卻發覺五臟中的真氣如被冰封,竟是無法運轉。
轉頭向眾人望去,只見大家一個個臉色灰敗,心道:“不好,這酒有問題。曾師叔為何要害大家?”
怪叫化馮傑臉色一青,隨即又轉成白色,嘿嘿笑道:“好酒好酒,真是好酒,老嫂子,再給化子來一杯罷。”
“曾英”咯咯冷笑道:“酒我有的是,就怕你消受不了。”
馮傑臉色又是一陣急變,由白轉青,而後再由青轉白,搖搖晃晃地從座位上站起,道:“不怕不怕,再來再來。”
說完,猛地將酒杯向“曾英”擲去,同時身形暴起,雙掌猛擊“曾英”前胸。
天生見馮傑出掌既無金光,也不見風雷之聲,不由得暗暗搖了搖頭。
“曾英”哈哈一笑,喉中竟發出男人的聲音,“好化子,果然名不虛傳,喝了我一杯冰火酒,竟然還能行動,了不起,了不起!”她嬌軀一晃,已輕鬆閃過馮傑攻來雙掌,同時彈出數點金光,連擊在馮傑胸前。
馮傑被她連封了胸前幾處大穴,再也無法支撐,厲吼一聲倒在地上,就此昏迷不醒。
“曾英”看也不看倒了一地的何昊等人,走到天生面前笑道:“千怪萬怪,只怪你不該來玉虛峰!小子稍安勿躁,等我收拾了聚仙堂裡的那幾個老怪物,再來接你,嘿嘿。”
天生功力遠勝何昊等人,此時仍未昏迷,大聲道:“你不是曾師叔,你究竟是什麼人?”
“小子忘性倒大,這麼快就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