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知道自己的心嗎?
時至今日,這個傻弟弟還會像以往那樣,不解風情,只會讓人傷心地叫自己“姐姐”嗎?
當他與心愛的女友甜蜜相處時,不知還會不會記得,在夜叉界中,曾經有一位痴情的姐姐為了他不惜自殘,為了他的安全而毅然自爆,化成滿天血霧,幾乎煙消雲散呢?
傻弟弟啊,姐姐不要叫你弟弟了,你知不知道?
都說是“最難消受美人恩”,我的傻弟弟,你究竟明不明白,女孩子也罷,女妖精也罷,當她們在感情上有所付出後,就一定要成倍的索回,我也不能例外啊。
可是你真的不明白。
如果你明白,如果你的心裡還有我,哪怕只是一點點我的影子,那個晚上你就不會對我毫無感覺,就不會令姐姐這樣傷心。
“天生……難道你真的忘記了柳姐姐嗎?”
衛紅綰越想越是傷心,兩滴晶瑩的淚水順香腮落下,落入水池中……
當初為了他而粉身碎骨,如今為了他借軀還魂,衛紅綰輕撫著自己的新身體,這個身體確實可以顛倒眾生,就連那位A國總統和鄭霸面對這具軀體時,也要垂涎三尺。
自己還可聊以自慰的也就是它了,至少它令自己有了做回那個柳依依的本錢,生前生後,柳依依永遠都是美豔蝕骨的妙人兒。
一隻生滿黑毛的粗手,忽然從背後伸來,按在衛紅綰那高聳跌蕩的玉球上。
熟悉的聲音嘿嘿響起道:“我的小心肝小寶貝,溫泉水舒服嗎?”
不用回頭去看,衛紅綰也知道來人是誰,強壓著心底升起的厭惡,她極為配合地吃吃笑著:“將軍……不要……人家……人家正在洗澡呢。”
來人正是北都軍區最高軍事長官鄭霸。
此刻這位軍方要人一改往日的嚴肅表情,雙眼慾火升騰,恨不得將面前的妙人兒就此和水兒吞入肚裡,一隻毛手不老實地向下伸來,嘿嘿淫笑道:“小寶貝,我的可人兒,本將軍與你一同洗好不好?”
嬌嗔著不依,衛紅綰小嘴兒一扁,竟是哭了:“將軍,你……你是在侮辱紅綰嗎?”
世上萬物相生相剋,不知衛紅綰是不是鄭霸的天生剋星,她這一珠淚雙流,鄭霸立即變得手足無措,連忙叫道:“美人兒,寶貝,心肝兒,可心人,別哭別哭,是我不好,是我該死。”
一面小心賠著罪,鄭霸心裡也覺奇怪。
自己自從十多年前進入了這個C國豬的身體後,一路青雲直上,坐上了北都軍區最高長官的位子。
這十幾年來除了每日兢兢業業,完成“元首”的指示外,也不知享用過了多少美女,完事後,這些堪稱絕色的美女,就都成了自己獻給“元首”的祭品,自己從沒產生過半點憐憫。
可不知為了甚麼,從自己第一眼見到這個叫衛紅綰的女人,就情不自禁地被她深深吸引,她的一顰一笑,無不牽動著自己的心,只要她開心,自己便也跟著開心,她傷心流淚,自己也就說不出的難受。
此刻見她真的動了氣,鄭霸立即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手足無措,忙著賠起禮來,如果有人見到這位素來陰冷嚴厲的北都市最高軍事長官現在的表現,非大跌眼鏡,懷疑自己身在夢中不可。
他不哄還好,越哄衛紅綰哭得越兇。
如果說起迷惑男人,衛紅綰絕對是祖師奶級的人物。
只見杏目垂淚,粉面悽楚,衛紅綰直哭得哀哀欲絕:“將軍這樣對紅綰,紅綰恐怕只有去死了,將軍……你……你好狠心。”
鄭霸急地直搓手,滿頭都是大汗:“小綰,我……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好,我……”
“這不怪將軍,要怪,就怪紅綰不該到你的別墅裡。”
衛紅綰得理不饒人,“人家被將軍打動,以為……以為你真的是紅綰尋覓良久的人,本來還想……看來紅綰錯了,紅綰是看錯了將軍。”
鄭霸聽得心裡發涼,忙道:“小綰不要這樣說,是我不好,我……我本來是想催你起行,想不到你竟然在洗澡,是我不好,是我錯了。”
衛紅綰將他整治的也差不多了,才收起淚水,幽幽地道:“你還說,還不出去。”
“是,是。”
鄭霸忙道:“我這就走,小綰你快一點,今天是我設私宴宴請元統,元統希望你能坐陪。”說著忙轉身離去,因為怕她真的生氣,甚至不敢回頭再望一眼。
出浴後的衛紅綰仍是那一副清水兒美人兒的模樣,身穿黑色晚禮服,足蹬黑色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