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外界,施格龍茨只是宣稱這裡將進行一場軍事演習。
由於施格龍茨的顯赫身分,沒有人會把這位堂堂的G國南方集團軍群總司令,與奧格瑞多發生的事聯絡起來。
日爾曼人本來就缺乏想像力,更何況就是最擅於幻想、充滿驚人創造力的F國人,也不會相信區區一個小鎮上發生的事,會驚動這位G國軍界公認的軍神。
施格龍茨帶著他最精銳的裝甲部隊,已經在這裡待了近兩個月,以他一向的鐵腕手段,如果不是大主教全力勸阻,只怕他早就帶著他的鋼鐵洪流,將整個奧格瑞多鎮夷平了。
大主教曾向他保證過,只要歐洲教廷的援兵一到,就可以解決奧格瑞多的事,結果一等就是兩個月,卻未見歐洲教廷派來哪怕是一個修女。
施格龍茨為此幾乎將大主教家的女性直系親屬問候了個遍,好在他還算半個聖教徒,否則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大主教押上軍事法庭。
天生等人的到來,使大主教看到了一線曙光,透過剛才的較量,他已感受到天生的力量應該不在古德里希之下,或許這些C國小子真的可以解決奧格瑞多的危機,如果真是那樣,他不惜用整整一天時間去讚美萬能的聖主,如果有聖主的話。
有了大主教帶領,眾人毫不費力地進入了施格龍茨的軍營。
天生與村上真樹還不覺怎樣,諸葛尚雲卻看得嘖嘖稱奇,這位名震世界的G國軍神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之輩,只看他軍營的佈置,便知此人胸懷韜略,不但精通西方軍事,更涉獵過以C國為代表的東方古陣。
眼前這個營地就隱藏了C國先天八卦陣圖,而且不是C國文人紙上談兵的“文八卦”,是真正可以用來克敵制勝,以弱勝強的“武八卦”。
施格龍茨將軍所住的帳蓬,比普通軍官的大不了多少,如果不是帳蓬前有兩位尉級軍官站崗,很可能被人誤認為炊事班長的居所。
天生心道:“這位將軍倒是不講排場,看來是有真才實學的。”
兩名軍官見到大主教,忙向帳內報去,不多時便聽帳內傳出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一名身高約有一米九、體態雄壯的將軍大步走出帳來。
天生見他生的高大威猛,一雙湛藍色的虎目炯炯有神,不由暗讚了一聲:“這才像個軍人的樣子。”
施格龍茨將軍用虎目一掃天生等人,有些不高興地責備大主教道:“閣下,這就是你等了近兩個月的援兵麼,依我看,他們還是些孩子。”
他用的是G國語,天生等均聽不懂他在說些甚麼,格蘭娜忙低聲為大家翻譯。
大主教道:“將軍,你不是很欣賞C國的文化嗎?這幾位少年就是來自C國的劍術高手。”
“哦?”施格龍茨又看了天生等一眼,道:“你們是C國人,很好,請進來吧。”
他雖然對所謂的C國劍術一向持懷疑態度,但對C國的《孫子兵法》、《姜公六韜》卻並不陌生,聽說天生等是C國人,施格龍茨的態度極為友好。
眾人隨施格龍茨在帳中落坐,大主教依次將天生等人介紹給了施格龍茨。
施格龍茨點了點頭,改用C國語道:“你們C國的兵法很好,我很喜歡,你們來,是要與我探討兵法嗎?”
天生看了諸葛尚雲一眼,心道:“你的買賣上門了。”
諸葛尚雲哈哈一笑,站起身道:“兵者,兇器也,而統兵之法,卻為藝術也,兵法有云“兵無定勢,水無常形,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尚雲以為,善用兵者,兵雖無形而有形;不善用兵者,兵雖有形而無形。
“將軍所佈之八卦大陣,既通八卦表相,又含無盡變化,生死兩門,似是而非,妙哉妙哉。將軍用兵如此,我等只敢討教,豈敢言探討二字,將軍言重了。”
施格龍茨向來欣賞C國兵法,聽到來自C國的諸葛尚雲如此讚賞自己,不由開心的哈哈大笑,他所佈的八卦陣確實是經過他用心改良,結合現代戰爭的需要而創。
可是G國的那些軍事家哪裡看得懂,最多隻是在面上奉承他兩句,拍馬屁都拍不到點子上,施格龍茨就像是一位偉大的藝術家,其作品已達到了相當高度,卻苦於無人欣賞。
而諸葛尚雲不但一言點出他這八卦陣的奧妙所在,更不露痕跡的送上了一頂C國傳統秘製,別國均難仿製的高帽子,賢明如施格龍茨將軍,也不免當即將諸葛尚雲視為知己,當即哈哈大笑著站起身來,拉著諸葛尚雲的手道:“原來你是我的知己,來,來,我們兩個好好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