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發生瘋,把我扔到了尼羅河裡,想要淹死我。偏偏我賤人命硬,河神救了我,並且賜予了我一身本領。”當然都是謊話。
烈求乞英想到剛才的情景,一身冷汗,心中暗想,如今伊狄蓮把這老東西弄死了,那所有的財富就是我的了,不,還有這個女人。妹妹,呵,誰知道她那奴隸媽有沒有偷人,不然那老東西怎麼會如此討厭她呢!但是,現在伊狄蓮讓他心地無端發寒,本想扣在她脖子上的手,只敢牢牢地扶住她的肩,裝作兄妹重逢的樣子。
“妹妹,如今你把他殺死了,法堂追究起來,可怎麼辦呢?”
“哥哥,怎麼是我殺死的呢?你身上的血不也是他的嗎?”伊狄蓮回頭看著屍體一笑,嘴角似乎掉落蓮花,口中慈悲,道:“阿蒙神眷顧我父,看,他的血都快乾了呢!”
烈求乞英偷偷看了一眼那屍體,當初血被伊狄蓮當做血箭發了出去,現在幾乎跟一具沒有血色的乾屍一樣,看著讓人心生恐怖。烈求乞英乾笑一聲道:“妹妹,既然如此,那我們快把這裡收拾了吧。”
伊狄蓮沒有應聲,自顧打量著房間裡的擺設,烈求乞英忍氣吞聲,收拾地上的贓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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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塞烈卡夫一死,他的財產全歸了烈求乞英。本還以為伊狄蓮會插一手,沒想到她什麼都沒要,就跟著皇宮的人進宮去了。
新法老安菲普利剛剛坐上皇位,自然要充實後宮,伊狄蓮是當地富商的親妹妹,自然是作為備選人之一的。
不過,要還是安塞烈卡夫掌握這個家,伊狄蓮就永遠只能像一個女僕一樣,根本見不到選妃使者的面。這也是安塞烈卡夫該死的一個理由。
皇宮還是那個皇宮。高大的巨石建築,刀劈斧鑿的宮殿,高門,高柱,就連陽光,也似乎像鍍了金一樣繁華。宮廷裡來來往往的侍女和侍衛無數,今天是個大日子,是所有選女見法老的日子。運氣好的,就會被留下,成為法老的妃子。運氣不好的,就只有回家了。
不過這也看自願,如果有合格女子不願意進宮或者已經有心上人了,皇宮來的選妃使者也不會強求。願意的就跟著走,去皇宮裡碰碰運氣。
伊狄蓮低著頭,跟著人群走在隊伍的後面,高柱的陰影從臉上一個個劃過,她的心中卻是翻騰不已。其他的選女嘰嘰喳喳,彷彿今天只是來皇宮一日遊的。走在前面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侍女,她梳著婦人慣常梳的髮飾,所有的頭髮在腦後挽了一個糰子,一個黃金的子把那團頭發固定住,從糰子上又把多餘的頭髮順直地梳了下來,類似馬尾。配著光潔的腦門,端莊又幹淨。她皺著眉,似乎嫌棄這些女孩沒有家教,重重咳了兩聲道:“再往前的宮殿,你們進去就可以看見法老了。記住,不讓你抬頭不可抬頭!神聖的法老是神的子嗣,不是我們凡人的目光可以褻、瀆的!這裡不是你們的市井,知道嗎?”
女孩們面面相覷,繼而又有人笑,她們一心仰慕著新法老王,心中多是歡呼雀躍,哪會被這老侍女的話敗了興致。
到底是平民女子,粗鄙不堪。年長侍女心中嘀咕。
不過,有個人肯定沒講她的話聽進去,因為她一進屋就盯著高高在上的法老王,目光灼熱而熱切。
虞宮隱身躲在宮殿的角落裡看,現場解說:“只看了他一眼,伊狄蓮心道‘真是五百年冤家相遇’。唉,誰啊,把我這一顆心磋磨,想了你千年的情郎,請你看我一眼,情郎啊情郎!”
胖仙打了一個哆嗦,道:“女朋友,你千萬別對我說情話。我身體不好,扛不住。”
安菲普利自然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這女子,本來心中對著熾熱無禮的目光有些惱怒,但看到伊狄蓮的臉又瞬間氣消了。
真美!看了半天,安菲普利心中一跳,這不是那天在河邊遇上的姑娘嗎?心中喜悅,暗道,這女人玩的是欲情故縱呢。當下喜得也不看其他姑娘了,揚手一指伊狄蓮,道:“就你了,其他人都回去吧!”
那些女孩一個個往殿外退,有的懊惱,有的遺憾,還有的想要抬頭偷偷看這戰神法老一眼,終究還是不敢抬頭。乖乖,聽他聲音,那般響亮,估計是個五大三粗的厲害人物。
偏偏,安菲普利不僅不是五大三粗,反而身材頎長,也是一副好皮囊,星目劍眉,只是常見的沙場馳騁,面板略顯黝黑。他三兩步走到伊狄蓮面前,道:“我們見過!”
伊狄蓮輕聲道:“那日在河邊相見,愚民不知法老王真身,還望見諒。”
聽聲音,輕輕柔柔,彷彿三月扶柳清風,安菲普利覺得心中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