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危感覺到受了成噸的傷害,握緊了拳頭,“叫她來幹什麼?她那麼個弱不禁風的人,來醫院擔心了生病了怎麼辦?你以為是你。”
他打量她,“鄉下來的野丫頭,壯實得跟牛一樣!”
餘笑冷笑:“明明就是不會來看你。”
“你憑什麼這麼說?”
謝思危不明白了這個人從哪兒來的自信。
“你也不看看你看到她的時候那德行,活脫脫狗看到了屎。”
餘笑站起身,懶得搭理他。
謝思危被餘笑這個粗俗的比喻給噁心到了,乾嘔了幾聲,“俗!俗!俗!”
心裡頭又是一百次反問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女的了?
晚上謝老爺子的身體狀況以及趨於平穩,讓餘笑和謝思危回家休息去。
謝思危站在病床邊上,有點不捨得走,但是嘴上又說,“你別趁著我走了你就翹辮子了。到時候遺產什麼的給誰?”
“滾!”謝老爺子被這個不孝子給氣的,“你才要小心活不到拿我的遺產的時候!搞不好還沒有老子活的長,你就丟人了!”
父子倆居然互相詛咒上了。
餘笑在旁邊看得滿頭黑線。
“他們是仇人嗎?”
下樓的時候,小右突然間在她耳邊悄悄問。
在小右的認知裡面,只有仇人才會這樣互相祝福對方比自己先走。
餘笑看著前方從出了病房之後就一直沉默不語的謝思危,輕輕搖了搖頭。
“不,他們是父子,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至親至疏夫妻,說的也是這個道理。
比如說謝思危上了車,才發現餘笑慢吞吞得落在後面,不高興得探出頭來,“你走不走。牛一樣慢是不是?要是再不過來,你等會就自己打車回去。煩死了,長得醜又矮,腿還短。真是沒有一點優點。”
餘笑一句話沒有說,上了車之後,閉目養神,靠在自己的角落裡面。
謝思危看對方聽了自己這麼難聽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也覺得特別沒有意思。這個臭丫頭敢不理我?
伸手過去抓了她頭髮一把。
嘶。
謝思危突然間收回手。
臥槽,怎麼有種觸電的感覺。
“你頭髮上有刺啊!”
謝思危瞪她一眼,“鄉下丫頭,連頭髮都是粗糙的。”
餘笑帶著安靜的微笑,“是啊,我外表粗糙,你內心粗糙,咱們不是絕配嗎?”
“喲呵,你還好意思說我沒有內涵?”謝思危撩起袖子,露出兩條白皙的胳膊,撐在膝頭,“我考考你,你知道圓周率是多少嗎?”
考一考我?
就問我圓周率?
餘笑覺得眼前這個謝思危還真是……也不知道是說他單純呢,還是他太看不起人。
餘笑閉上眼睛,記憶裡春暖花開,一個朗朗如玉石的男子聲音響起。
“圓周率3。”
餘笑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謝思危臉上等著看好戲的表情漸漸凝固,最後嚴肅起來,一點都笑不出來了。
她居然背到了九十多位。
還一點錯誤都沒有。
“哼,看不出來你記憶力倒是不錯。可是你知道怎麼用嗎?”謝思危還是不想放過嘲笑她的機會。
餘笑老老實實搖頭。
“我不會。”
謝思危冷笑出來,果然不會。光會背有個什麼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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