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阿福,嘴裡一動,卻被匆忙趕上前的我一把捏了牙根被迫張開,我從他嘴裡取出差點兒被咬破碎的毒丸,從他身上撕了一布塞在他嘴裡才鬆手說道:“是沈府派來的人?是就點頭。 ”
那人不屑的看著我,悶悶的發出一聲冷哼,我笑著沒再問話,現在我的原識源力都已經極為強大,在和他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就已經成功的用誘魂術探清了他地底細。 不要說我身邊地幾人。 就是他自己也毫無所覺。
洪襄熙已經重新鎮靜下來,想著棪鬼施禮道謝。 棪鬼冷淡的應了兩句往我這裡看來,想要徵求我地意思,我則裝作不知退到一邊開始收拾行裝,暫時把應酬事都丟給了棪鬼和阿福,反正在洪襄熙他們眼裡管事兒的應該是那兩個身手不凡的男子。
洪襄熙他們見棪鬼對他們愛答不理,就草草告罪退開,開始轉而談論起自己以後的去向,說到難處,洪襄熙的兒子氣怒交加對著被俘的首領一陣拳打腳踢,罵道:“沈府的狗,把我父親逼迫至此還不肯放過,沈邰沈銘兩個匹夫,我洪昌與你們不共戴天!”
之前負責給兩位女子駕馬車的車伕右肩受了傷,剛剛勉強包紮了一下,聽到洪昌這麼說無奈的嘆氣說:“沈府自打設計陷了大人之後就沒打算給我們留活路,大人想返鄉過安穩日子是絕對不可能了,如果現在我們還想待在幽國就註定要隱姓埋名度過餘生,如果還想有所作為,只能越關去投奔其他四國了。 ”
洪襄熙這時氣的兩手發抖,鬚髮皆顫的含淚說道:“幽國乃幽朝正統,皇室一脈,竟然軟潰如此,聖皇在天之靈如何甘心?沈邰老匹夫與沈銘小兒獨攬攬幽國軍政,早晚要讓幽國改姓為沈,要讓他沈家代入皇宮,我、我……”
說到這裡洪襄熙已經是由不住涕淚交加,“要是韓大人還在,豈容他沈家如此放縱,我、無能啊!”
聽到這話我不由心中一動,牽了已經整好行裝的馬走上前去問:“閣下所說的韓大人可是以前的御史監史韓曉嵐韓大人?”
洪襄熙情緒激奮,淚眼迷離,可能沒太注意到發問的人是我,心懷不甘不平的向我做出了回答:“正是,韓大人當年掌管御史監,儘管出身微寒卻也讓沈府陳府相讓三分,現在陳府敗落,我雖然得韓大人提拔接了他的位子,卻怎奈僅憑一腔熱忱無法喚醒我皇雄志,僅憑御史一職無權無力與沈府相抗,事到如今被逐出朝堂,連性命都難以自保,要我逃到其他四國,我是何其不甘!”
其他幾人見洪襄熙如此也是頹喪氣怒紛紛垂淚,我笑著說道:“大人不必妄自菲薄,韓大人當年能夠讓沈府陳府相讓三分,是因為那時尚有陳府在朝堂與沈府相抗,韓大人才識卓越,又得皇上賞識,成為兩府想要拉攏用來牽制對方的勢力才會有表面上讓沈府陳府相讓三分的局面,但現在沈府一家獨攬軍政,不論是誰,如果不能聽從沈府也只會被視為異己剷除,即便是韓大人現在再出朝堂想必也是束手無策,大概只是能保著自己性命這點能比洪大人強些。 ”
洪襄熙聽得略微一愣抬起頭來看著我說:“姑娘如何知道當年韓大人之事?難道姑娘與韓大人相識?”
我笑著回道:“我並不知道韓大人什麼事情,只是對當年幽國朝堂的事情有所瞭解而已,洪大人被被沈府逼得毫無還手之力只是局勢如此,不見得是大人無能。 ”
洪襄熙的情緒似乎平靜了許多,但還是頹喪氣餒,向我們垂手行禮說道:“不管是局勢如此還是我洪襄熙無能,事已至此,又復何言?今日多謝幾位相救,有緣他日再見,洪某就此告辭了。 ”
洪昌和兩個車伕聽到洪襄熙這樣說略顯驚疑,洪昌忙上前說道:“父親,是不是先問問是否能與他們同行……”
後面的話雖然他沒說出口,在場的人恐怕除了阿福之外都明白他的意思,沈府收不到回信只怕還會再派人來追殺,他們勢單力薄,所以想拉著我們這幾個身手不錯的人同行,也好在出事的時候給他們當免費保鏢。
哪知洪襄熙搖了搖頭說:“他們往涇州而去,我們往隴州而行,行道相反如何同行?”
洪昌疑惑的叫了聲:“父親?”只聽洪襄熙又詳細解釋道:“隴州一代的馬市為防驚馬習慣以細繩穿馬耳相連,你看他們的馬中有一匹耳上有孔新愈,肯定是剛從隴州而來,在那裡換了新馬,我們是往隴州走的,怎麼可能同路?”
我不由對洪襄熙生出了幾分讚歎,遭如此大變,眼力還能如此細察,看來被韓曉嵐看上的人應該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不由在他身後喊道:“我們不便和洪大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