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需要地黃金、玉石、花巖不知得多少,直到洪襄熙被罷官的時候,專為此項撥出的國庫銀兩已經達數百萬兩,卻一直沒見到這條黃龍道的影子。
我從木柵欄門上翻越出去。 在封了甬道口的木板前轉了兩圈,源識探往內部。 已經清楚的看到了內部工程的地進度,偷工減料倒是沒發現,石室木撐,室內的夯土泥封,以及主墓上方地黃土、木灰、石灰、碳土、黑土五層土封準備也做的很認真,沒有一點兒疏漏,一個主墓室、兩個側室、一個內儲室、兩個進庭。 九丈九尺甬道……從建造本身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妥,這些東西換了別人或許不刨開看下內部無法確認,我卻可以用源識很容易探看清楚,以現在的狀況而言,就是皇帝當初真派了認真檢查的官員來驗看也找不出破綻,那洪襄熙手中賬簿上所反映的偷減工料的事又是怎麼回事?看來不把失蹤的賬簿弄到手是很難弄明白了。
我走到皇陵墓群地入口處,對著幽朝歷代皇帝們恭敬的行了一禮,心中暗暗唸叨:“我在這裡的老祖宗們。 要是我不幸讓聖皇血脈丟了皇座,你們可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們不爭氣的兒孫吧。 ”
我原本打算去看完皇陵就直接回客棧,此時卻猶豫了一下,在入城後往幽朝的皇宮潛了進去,皇宮還是以前的樣子。 夜間貴人們走的青磚雲道,僕役們走的墨磚黔道,巧妙地互不相交,卻連通了皇宮的各個角落,專門巡衛的人也分為黃領的皇宮侍衛和青衣圓領的內侍兩種,分別踏著不同的道在四處巡視。
這種等階差別之下地皇宮建造以及相應而生的護衛佈置固守著等級禮儀,卻產生了很多漏洞,給潛入者製造了眾多的機會,就算是我在白天不使遁身術,要潛進皇宮也不會廢太大力氣。 也難怪師父當初能輕而易舉的帶走聖劍。
我知道忻蘭宮是萱妃陳茹所住的地方。 卻並不清楚方位,好歹憑著源識探尋。 我很快就找到了她的所在,隨即在紅牆青瓦上輕輕縱過,落到了忻蘭宮正屋之上。
下面的臥房中,陳茹意識不清的躺在床上,時不時的發出低低的呻吟,二皇子姜永成含淚守在旁邊強啟開她地嘴試圖用湯匙給她喂藥,卻只能看著遞進嘴中地黑色藥水全部都從嘴邊溢位。
姜永成猛地起身把藥碗砸向端著托盤侍奉在側的侍女,憤怒地喊道:“你這賤人,這藥是怎麼備的!母妃一口都喝不下去你們還敢端來!給我重新備藥,要是母妃再喝不下去就統統拖出去杖斃!”
誰都知道現在的萱妃已經是湯藥不進,就算是換了藥又有什麼用?所以那侍女一聽頓時惶恐跪倒在地一個勁的喊著:“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姜永成更加氣急的上前幾腳踢的侍女慘叫連連,“叫你去換藥,你鬼叫什麼!來人,把這賤人拖出去往死裡打!”
兩個內侍應聲上前,卻沒按姜永成的命令來拖人,反而頗為不遜的說道:“殿下,現在萱妃娘娘湯藥不進,還是到太醫院找兩個精通針石的醫官來要緊,何必和對一個侍女撒氣。”
姜永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最後紅著眼怒極的上前一把抓了比較靠前的內侍衣領喊道:“一個閹人,也敢不把本殿放在眼裡!”
那內侍不慌不忙的的說道:“看您說的,我們是閹人,低等的賤奴,哪兒敢看不起殿下您,您說一聲,我們這就去太醫院給您請醫官過來。 ”
姜永成雙目都快瞪出了血,終於哈哈哈一陣狂笑,“殿下!殿下!我算什麼狗屁殿下!你們一個奴才出面好歹還能請出幾個學藝不精的醫師來,我堂堂的當朝二皇子出面卻連個小小的九品藥師都叫不來!”說到這裡姜永成雙目兇光畢露,“給母妃治病,少不了你們幾個賤奴來請醫官,你們這幅欺主的德性本殿也就先不和你們計較了,既然現在母妃已經是吃不下藥,這次就給我去請幾個像樣的醫官來,要不然……”
姜永成的目光瞪得那內侍有些膽怯,這才略顯慌忙的應道:“既然二殿下張口,我們自然會去,”他發急的掙脫了姜永成的手,拉著身旁的內侍後退幾步恭敬的行了全禮說道:“殿下敬候著就是。 ”然後定了下頗為慌懼的神色,給旁邊的人一個眼色一同退了出去。
倒在地上的侍女還爬在地上嚶嚶哭泣,姜永成回頭怒喝一聲:“還不快滾!”
那侍女這才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往外跑去,姜永成回身握了陳茹的手,呆呆看著神志不清的母親,幾行清淚劃下,竟然埋頭在床邊哽咽哭泣起來,尚且青稚的身影此時顯得那樣的悲慼無助。
我在屋頂上徘徊不定,如果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