棪鬼卻在一邊壞笑著說:“我倒是想看看他們知道自己把幽朝的皇室公主當做濟安女公子時地樣子,哈哈。 洪襄熙可是一直以忠事主君為傲啊,結果把自己主君的女兒給歸類到那樣的……”
“那樣的什麼?”我寒氣森森的打斷了棪鬼的話,棪鬼笑著閉了嘴,卻湊上前來往自己房間所在的方向指了指說:“昨天一天都是我獨自一人在修元,今天你該能幫我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說:“大晚上地要我去你房間?被他們知道了我更說不清粗了。 ”
棪鬼對這倒是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我們雙修管他們什麼事?”
雙修?我只覺得自己無法抑制的一腳揣在棪鬼肚子上,幸虧一絲理智讓我控制了力道。 棪鬼只是很狼狽地撞翻了身後的桌椅倒在地上,手上留了淺淺的擦傷。 我深吸口氣狠狠的盯著棪鬼說道:“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棪鬼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沒有說話,紅綃青蘭也被我的突然暴怒地驚住了,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在這裡雙修一詞在修元者中用的很平常,因為修元之道中兩人協力總是比一人單獨修行要效果要好,也不容易出差錯,所以這種修行方式也最常見。 當然那不是前世小說裡常見的男女雙修什麼的,只是隨便兩人修行時相互補元、運元、固元而已,可我怎麼總覺得從棪鬼嘴裡說出來就不正常了?
看著他們詫異的目光,我乾咳兩聲解釋道:“還雙修?是我單方面幫你修吧,難道你還能幫我什麼?少給自己貼金!”
我覺得棪鬼這時臉色好像忽然變了一下,卻馬上恢復了以往嬉皮的樣子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啊,貼金?你給我金子啊,不來就不來吧。 ”然後就一副浪蕩樣走了出去。 而我卻總覺的棪鬼似乎有點兒不大對勁。
青蘭這時在旁邊小心叫了聲“小姐”,我回頭看向青蘭等她下文,她卻仔細瞅了我半天,試探地問道:“小姐你沒事吧,今天這是怎麼了?他們惹著您了?”
我只覺得腦袋無力的快要掛在胸前了,軟軟的轉身擺了下手說:“沒什麼。 我先回屋了。 ”
青蘭還在我身後很不放心的拉這紅綃胳膊問:“小姐沒事吧?”
紅綃倒是毫不放在心上:“小姐會有什麼事,別瞎操心。 ”
瞎操心啊,可我卻真覺得自己有點兒奇怪了,回到屋中後我也一直都睡不著,就乾脆起身使了遁術推門而出,彎月掛西空,夜也是暗色深沉,我飛身坐在屋脊上,源識四散探出找沒人的地方看夜露凝聚滴落,看灰鼠咬嗜牆瓦。 看草葉隨風微擺。 看熄了燭火的燈臺,那些已經燃掉一截地蠟燭。 燭身上留下宛如淚痕一樣的凝體,一層層的覆蓋著,匯聚凝合在燭臺上。
整個院落裡卻有一根蠟燭一直沒有點燃過,那是棪鬼房中的蠟燭,我微嘆口氣,他就連晚上獨自一人的時候都是一直試圖運元來在黑暗中見物,雖然修元方面我一直都在幫他,使他的修行進展要比常人快了三四倍,但他自己卻也一直在拼命。 作為殺手忽然失去了自己的修為已經讓他極為不安,但在平日卻幾乎沒有顯露,那種不安大概就只有感識敏銳的我有所察覺吧。
我縱身一翻落在棪鬼房間門外,元力隔絕了我開啟門栓推門而入時的聲音,並沒有打破屋中的靜謐,屋裡雖然漆黑一片卻沒有我看不到地東西,我將眼部元力散開,視線黑沉下來,什麼都看不清了,在漆黑難辨事物地視野中我憑著記憶走到棪鬼窗前,隨即自嘲的一嘆,原本想試試目不見物感覺,但這屋中地佈局物品都被我記得清清楚楚,完全沒有什麼看不見的意義啊,所以就乾脆恢復了眼部元力散佈,隨即看到了棪鬼露在錦被外空搭於床邊的右手。
見他已經睡熟,我悄悄搭上他露在外面的手腕開始引導他的體內元力執行,並且在這之前就封了他的感識,讓他依舊無知無覺的沉睡著,等幫他引元運了三遍之後,我才解開他感識的封印離開。
返回屋中之後,我還是覺得自己難以入睡,就倚坐在床邊,先是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莫名其妙,然後就呆坐在床邊漸漸的開始想一些我不怎麼願意想的事情,不管怎麼說,我現在在這裡的年齡只有五歲,就算只看身體也只是十四五歲剛剛開始發育的樣子,而且現在所圖之大,以後恐怕要有一段時間不得安生,要是談戀愛總覺得不是時候,更何況,我自己想想都覺得惡寒,他還是個勾引過男人的殺手……
第二天用過早飯,我請洪襄熙他們一家人都到堂中見面,由於怕再刺激到他們的禮教講究,我沒有叫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