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慢慢滲入肺腑,然後才突然發難,從下毒到毒發需要至少兩個時辰的間隔,而毒發之時,毒物早已經深入肺腑,喪命只不過是片刻鐘的事情。即便有解毒藥劑想要解救也怕趕不及。我片刻不敢耽擱,馬上以源力注入幫洪襄熙驅毒,只聽棪鬼在一邊說道:“這兩衛士不行了,已經死掉了。”
我明顯的感到洪襄熙此時身子一顫,頓時猛烈的咳嗽了幾聲,我用靈力幫他安神,同時轉頭看向棪鬼,棪鬼知道我的意思,就很乾脆利索的開始向我說明狀況,“這兩個人是修靈者,功夫也不錯,所以下的毒也不普通,是安魂散。”
安魂散?我對鬼閣的毒物並不十分清楚,安魂散也只聽過名字,卻不知道詳情,只聽棪鬼說道:“安魂散只要身體接觸就能中毒,中毒之後毫無異狀,但只要中毒者一入睡就會毒發,使中毒之人全然不覺,就在睡夢中死去。”
“這麼詭異的毒?”我怪嘆一聲,又問:“這麼神不知鬼不覺,而且只要碰觸就能中毒,那可怎麼防範?”
棪鬼說:“安魂散最難得的就在於這個地方。防無可防,而且中毒者在睡夢中安詳死去後,也不會有任何明顯的症狀,之後就算驗屍,也不會有任何不妥。因為中了安魂散而毒發身亡的人,與普通人只有一處不同,那就是將屍身的腦殼劈開後,會發現死者腦殼中會有一層微黃的粘液。而傳統驗屍根本不可能這麼做,自然也就不可能有人察覺死者是中毒而亡。”
見我一臉的吃驚,棪鬼又說:“你也不用這麼擔心,聽說這毒藥研製極難。而且出不得半點兒差池,只要稍有不慎,製毒者自己都會喪命,在鬼閣之中是極為稀有的毒藥。要是這種毒藥能夠隨便研製,那隨便一個小孩都能殺人無數了。”
好變態的毒藥啊,我心中想著,不由慶幸,幸好洪襄熙中的不是這樣的毒,否則也一定沒得救了,看來對方實力不強,所以才不惜動用這種稀有的毒藥對付洪襄熙的兩個衛士,卻最終因為這毒物稀少而沒捨得擁在洪襄熙身上。
我忙活了好一會兒才幫洪襄熙驅盡體內的毒,也幫他治癒了被毒腐蝕的臟器,等這一切做完,洪襄熙才面色蒼白的轉身向我答謝道:“多謝姑娘相救,不知姑娘為何在此?”
說完他又走到門邊的翼衛屍身旁,見翼衛一副安睡的模樣,痛心疾首的說:“皇上看中我,派自己的皇家翼衛給我差遣,沒想到……”
這個洪襄熙,不是為翼衛的死而悲哀,而是因為他把皇家的護衛牽累死而覺得對不起皇上,我無語的看著洪襄熙,有看了看兩個翼衛的屍身,真是可憐啊。
我本來就對洪襄熙沒什麼好感,此時更是冷淡起來,只是冷漠的回道:“我知道你所追查的案件後,就專程趕來救你的老命來了。”
洪襄熙聽了一愣,“姑娘如何知道我會遇險?”
我說:“鬼閣的人,哪裡是你們三人就能應付的了的,你這麼貿然查鬼閣犯下的案子,未免太無謀了。”
洪襄熙愣愣的看著我問:“鬼閣?鬼閣是什麼?”
洪襄熙不知道鬼閣?難道那個叫丁堯的人只告訴他名堂,而沒提起過鬼閣?
我手撫前額無奈一嘆,“居然不知道啊,也是,鬼閣在黑道上也是很少被人當面提及的,你這個為人正派的御史官當然不可能知道了。只是。丁堯難道沒和你提起過鬼閣?”
洪襄熙這次大難不死,雖然我對他沒什麼好奇,但他倒是一時間對我沒有了以前的那份不屑和疏遠,反而抬手向我很客氣的問道:“雖然不知丁堯的事姑娘是怎麼知道的,但這鬼閣他的確沒有向我提起過,難道三年前的崎開縣縣尉馬潮之死是鬼閣犯下的案子?”
我點頭說道:“丁堯的事是我自己打探來的,他告訴你犯案之人卻沒告訴你鬼閣之事,只怕是有意隱瞞,看來他待在你身邊也是有所圖謀。”
洪襄熙一愣,凝眉思索一會兒說道:“這個叫丁堯的人是垂死之際被我救下的,怎麼會對我有所圖謀?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我撒謊,為什麼要騙我涉足險境?”
我轉頭看向棪鬼,只聽棪鬼說道:“名堂的人的潛伏方式很多,故意在重傷之下出現在標靶面前,被救之後以報恩為名待在左右,藉機監視標靶行蹤也是常有的事情。”
洪襄熙聽了頓時惱怒的說道:“他、他是故意讓我救下,專門騙我再來這裡送死的?”
我問洪襄熙:“他騙你送死?這麼說給你線索來連雍查案的人就是丁堯了?”
洪襄熙嘆道:“正是。”
我略一思索就又問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