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也正常的投入到了平常的勞動中。
孫強他們似乎受到了警告,不能問我關於夜審的問題,但是吳胖子還是忍不住,總是偷偷的問我一些隻言片語,當然,我什麼都不會說。我實在沒有必要告訴他們我看到了什麼,因為一切的一切回想起來都是那麼的殘酷卻又毫無邏輯可言,飛機,淺黃色的房間,雲霞,畫報,似乎是變出來的食物,鋼琴曲,太歲,兩個人高深的對話等等。連從何講起我都不知道,又怎麼能和這些可憐的獄友去講呢。
林虎似乎也很想知道,我甚至有點想告訴他,讓他打消掉夜審可能會得到自由的幻想,但是,撕毀一個人幾乎是最後的希望,也實在太殘忍了。所以,我忍住了,再沒有任何一點猶豫,堅決地讓夜審的秘密藏在了我的大腦裡。
也許是我打死了黃毛,在我恢復了正常之後,大家看我的眼神中不自然的流露出一種敬畏的神態,連獄警也似乎多看了我幾眼,除此以外,生活似乎並沒有任何的不同。我的話也越發的少了起來,大部分時間是沉默的,但是幹活也越發的賣力起來,拼命的幹活可能是我這個從夜審活著回來的人唯一能夠發洩的方式。
但是,只有一個人,看我的眼神卻和大家不一樣,就是老謝。
冒死記錄第三部《格局》(18)
十八、詭異的逃出
老謝看我時候眼神的變化絕對不是很容易發現的,老謝這個人是屬於喜怒不形於色的那種,可以說是一個城府相當深的人。如果不是在監獄中,接觸的時間長了,很難相信這個老謝只是一個平常的人。
老謝也流露出大家一樣的敬畏的眼神,但是,我慢慢發現,老謝是裝出來的。這種偽裝是如此的真實,我相信只有我這個“當事人”,並且用“不是人”的感覺才能發現。老謝的眼神中隱藏著一種期盼,一種關注,還有一些更加深奧的東西。
在我發現了老謝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時候,我嘗試著去觸控老謝,試圖透過我能“聽到”對方想法的能力來窺探老謝的真實想法。但是,老謝輕易不給我觸控他的機會,如果是短暫的觸控,是沒有任何結果的。不過,機會總是人爭取來的,但是結果更讓人驚異,老謝的思想居然是一團漿糊似的,連一個完整的詞語都“聽”不到。
這讓我相當長的時間都想不通這個問題,甚至懷疑,老謝難道是一個“機器人”?機器人這個想法已經超出了我這個時代的邏輯,是沒有任何解釋下的狂想而已。
我很想和老謝具體的交流一次,但是我忍住了,首先是單獨交流的機會幾乎沒有,其次是我不知道如何把我的疑惑表述給老謝聽。
就這樣僵持著,夜審過後,時間就迅速的而平淡的過去了兩個月。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黃毛的死大家都幾乎淡忘了,從來沒有人再來問我黃毛的問題,每天的日子機械的一成不變。新的監舍的副舍長也上任了,除了沒有黃毛那麼噁心的毛病以外,那種對待我們的態度也是如出一則。
唯一變化的是我和林虎的關係,林虎特別的依賴我似的,也許是我和他都沒有什麼值得信任的朋友吧,儘管我們話不多,但是心中都已經預設對方是值得託付生死的朋友。
不過透過夜審,特別是那兩個人的對話,我意識到703監獄其實時時刻刻的監視著我們,只是不是透過人來監視,而是在不斷的搜尋著我們這些人身上的“電波”,一旦發現誰身上有他們稱之為“太歲”的電波,夜審也會很快的降臨到這個人的頭上。
萬辛的是,我剛進入監獄第一個晚上的夢中,就被那個蒼白頭髮的老者將我的某些能力限制住了,這應該是我一直沒有被發現的原因。而我也越發的懷念起夢中的這個蒼白頭髮的老者,他可能會解救我嗎?
時間慢慢的流逝著,直到一天我們在監獄的工廠裡幹活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才打破了看似平靜的一切。
這個人,是我的仇人,王山林。
我們正在幹活,接近中午的時候,廠房的門口獄警們“騷動”了起來,似乎走進來幾個人,我也根本沒有搭理,這也根本提不起我的興趣。而在腳步聲接近我們這邊的時候,我才抬起頭來注視了一下進來的這些人。這些人穿著筆挺的中山裝,幾個獄警陪同著,還不斷的在其中一個人耳邊嘀咕著什麼。
我的眼神就停留在這個人的臉上,那種邪惡的微笑,蔑視的眼神,甚至於他的消瘦的側臉,都讓我的眼睛再也轉不過去,因為這個人就是王山林。我心中騰騰的冒出怒火,牙關緊咬,手上也不自覺地停止了工作。正當我意識到被王山林發現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