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徐德有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說:“你別後悔。”
我也沒有回答,貓著腰站起來,向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跟著我。
徐德有走路非常的輕,走在我身後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我知道他跟著我非常地近,一伸手就又能把我控制住。徐德有到目前為止,還是對我保持高度警惕的。
我和他溜進我的房間,我把門輕輕地關上,徐德有馬上躲在門後,仔細地聽外面是否有聲音,又沿著牆溜到我的窗戶邊上,向外打量了一番。可惜的是,我的房間並沒有窗簾。徐德有這樣折騰了一會之後,才似乎鬆了一口氣,輕輕地坐在我床邊上的椅子上。
窗外的月光很亮,照著房間很光亮。徐德有穿著一身破爛,並極不合身的非常常見的綠軍裝,身上還掛著幾縷雜草,很明顯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
徐德有坐下以後,臉上馬上露出了疲倦的神態,緊繃著的身體一軟,小聲說道:“你是不是很奇怪?”
我坐在床邊上,也小聲地說:“沒什麼奇怪的。”
徐德有哦了一聲,似乎對我的鎮定也覺得很吃驚,問道:“不奇怪?”
我點點頭,說:“你怎麼了?”
徐德有說:“不要問了。一言難盡……你不想知道我怎麼找到你的?”
我笑了笑,徐德有可能還不知道我也有他同樣的能力,甚至我更甚一籌。於是,我指了指自己的頭,說:“憑感覺吧。”
徐德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我的目光也閃爍起來,說:“你是誰?”
我說:“我叫趙雅君。”
徐德有說:“沒了?”
我說:“沒了。”
徐德有目光又閃爍了幾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半天才說:“你覺得我是什麼人?”
我說:“軍人,徐營長。”
徐德有倒沒有吃驚,繼續說道:“我是北京衛戍部隊特種兵營的營長,來南海有大半年了。”
我說:“哦!北京!”北京這個詞彙,在我們心目中有著特別崇高的地位,但是我從來沒有去過。
徐德有說:“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說:“不感興趣……嗯……就是,你們去了哪裡?認識孫麗嗎?”
徐德有說:“呵呵!是那個小護士嗎?認識。我告訴你,我們現在都被關在南海郊區的一個醫院裡面,距離這裡有很遠。”
我一聽到被關起來了,有點緊張起來,說:“孫麗還好嗎?”
徐德有乾笑了兩聲:“你還是一個多情種啊。他還好,我們都還好。”
我說:“那你怎麼跑出來了?”
徐德有說:“你以為為什麼要轉移?呵呵,我說了,你要後悔認識我。”
我說:“沒什麼後悔的。大不了你是臺灣的特務。”
徐德有臉色微微一變,但是馬上恢復了鎮定,說道:“是的,我也不妨坦白的對你說,我就是臺灣的特務。呵呵,也沒有必要隱瞞,因為我既然逃出來了,就是告訴大家我就是特務。怎麼樣,你害怕了吧。”
我微微一笑,想起我也曾經被人懷疑是特務,但是眼前真正的坐著一個正派的特務的時候,我到覺得好笑起來:“沒有什麼好怕的。只是,爆炸是你乾的?”
徐德有說:“好笑的是,不是我乾的。我知道我被派到南海來,可能是被懷疑了,但是古怪的是,爆炸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哦了一聲,說:“不是你乾的,那你為什麼要跑?”
徐德有說:“因為我首先被懷疑,如果我不跑掉,重要的情報就傳達不出去了。”
我說:“重要的情報?”
徐德有說:“儘管我不知道你是誰,也許你就是南海的鉤三。但是我知道你就算是鉤三,你也不會承認的。”
我說:“那你怎麼不去找鉤三?”
徐德有說:“有些事情,你可能不能想象,就是我來了南海以後,逐漸有了一種感應,能夠感覺到我的同類。”
沒有想到徐德有也會用同類這個詞,這到讓我更加感興趣起來:“同類?”
徐德有呵呵一笑,說:“是的,我能感覺到一些和我一樣的人。”然後,他的眼神又閃爍了起來,牢牢地盯著我。
我也沒有躲避他的目光,也是牢牢地盯著他,說:“你覺得我是你的同類?”
徐德有點點頭:“是的,應該是你。”
我喘了兩口氣,說:“我如果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