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黑狗下了車,快步向屋子走去,從黑影中閃出一個人,看到我們則對我們招呼了一下。我和黑狗快步的推門走到房間內,房間裡七八個人立即站了起來,是曾三少、刀疤,馬五,狗眼,豆皮幾個我的得力部下,紛紛小聲地喊著成哥。
我擺擺手,他們則三三兩兩的蹲下來,我也蹲下來。刀疤就低低的告訴我:“姚三已經被抓起來了,阿黑去向不明。黃毛應該是叛變了,我們堂口的位置就應該是他說的。”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下去。黑狗則把槍拴一拉,咬牙切齒的說:“我明早就返回去崩了黃毛全家。”我說:“黑狗,別亂來。現在情況很不對勁,中央下來了人,看來是打算把我們全部一網打盡。你們在這裡都不要久留,這次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自己趕快都跑路。都先到泰國彪哥那裡去。我脫身了就和大家會合。”
大家紛紛的說道:“成哥,和我們一起走吧!或者乾脆和他們拚了,拼死一個值了,幹掉兩個還賺一個。”
我笑了笑:“我不能走,我要去趟北京!你們不要衝動,大丈夫報仇十年不晚,只要大家還在,不愁不能江山再起。”
黑狗馬上說:“成哥,我和你一起去。”
我看著他,心裡有點感動:“好吧,黑狗你跟著我。其他人都立即跑路,現在誰都不要再說廢話!”
大家似乎都情緒很低落,一句話都不說。
我伸出手去拍了幾個人的肩膀:“我們一起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我一直也沒有照顧好大家,南海我想我們是呆不下去了,這都是我趙成一個人的錯,大家都走吧。”
幾個鐵打的漢子就開始低低的哭了起來,我罵道:“真他媽的沒出息,我又不是見不到大家了,哭個球啊,咒我死嗎?”
大家這才止住哭聲。
我吩咐道:“此地不宜久留,現在就散。快。”
那幾個人很不情願的起身,還是猶猶豫豫地,我又罵道:“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都給我滾啊,想被條子發現啊。”
這樣,這群人才快速的走出屋子,消散在黑夜中。
我看了一眼黑狗,黑狗舉著槍堅定的看著我,我拍了拍他:“黑狗,好兄弟!”黑狗也堅定地點了點頭。我問:“我的一號卡拿好了嗎?”黑狗說:“在我這裡。成哥放心。”
“好,把我的槍給我。”
黑狗從懷裡掏出我的槍遞給我。
我仔細的摸了我的槍幾下,這把槍我有5年多都沒有這麼親近了,而這次,我相信它終於能夠發揮用途了。
我和黑狗起身,也快速的向北方沿著小道走去。
途中李勝利問我:“你要去北京嗎?”
我說:“是的。我想去找我乾爹,我只有相信他能夠保護我。”
李勝利說:“你為什麼不看看那個信封?”
我說:“我會看的,我從來不相信有人會莫名其妙的保護我,給我指明方向,如果我按照別人的指示來行事,只可能被別人牢牢地控制,相信別人不如相信自己,我混了20年黑社會,這個我比誰都清楚。”
李勝利又沉默了。
我也沒有再搭理他,和黑狗一言不發的向前走去。
一直到天色發白,我們才停下來稍微的休息了一下。
我問黑狗:“那個賣車的老白可靠嗎?”
黑狗說:“很可靠,絕對不是出賣兄弟的人。我用人頭保證。”
我說:“有沒有多給他一點,謝謝他幫忙。”
黑狗說:“10萬的車,我給了他20萬。”
我說:“好。還差多遠能到。”
黑狗說:“再走1個多小時。”
我揉揉自己的腿:“那快走吧,1個小時後天就要大亮了。”
黑狗說:“成哥,你太累了。”
我笑了笑:“你當我真的是老骨頭了嗎?我只比你大8歲而已。走吧。”
又是兩個小時的步行,在我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再這麼快的走下去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前方的山溝裡面停著一輛黑色的桑塔納。這個時候,天已經亮的差不多了。
我們走近那輛車,車門就開啟了,一個禿頭鑽了出來,畢恭畢敬的向我鞠了一躬,小聲地喊道:“成哥。”我也認識這個老白,南海旁邊的鎮子裡面專門買黑車的,沒想到他這個時候還這麼仗義。我上去攙了他一下,很誠懇的說:“老白,謝了。”這個老白還很激動地眼睛發紅:“成哥,你這麼多年一直照顧我和我老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