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一個人就也喊道:“叫大牛他們繞到樹林對面。山羊、斑鳩,你們兩個一左一右的往前追。”於是兩個男人迅速的從我們車邊跑過。那個發命令的人走進了我的車旁邊,似乎是用手電筒照了一下車內,然後拉開車門在車裡面翻動著什麼。
我的心臟幾乎都要跳出來,黑狗動了一下,我知道他可能想摸槍,於是用手腕壓了他一下,黑狗也不再動作。
那個人翻了一會,從車上下來,似乎在打電話:“老虎,目標棄車跑了。我們正在追……嗯……是……車上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還沒有發現深井協助他逃跑……他的車怎麼處理……嗯……是……”然後這個人快步離開我們的車,又上車發動引擎開走了。我身上的冷汗才停下來,萬一這個人要把我的車拖走,那可真是糟糕了。
李勝利在我腦中響亮地說:“這是C大隊的人!老虎是他們的隊長,C1。”
我回答他:“王八蛋,C大隊才是真的恐怖組織!”
略等了一會,我拉了拉黑狗,兩個人從車下鑽出來,向他們圍堵的相反的方向飛奔而去。
然後是一段發了瘋似的逃跑,我們沒命的撿著低窪的溝渠奔跑著,直到自己幾乎癱倒在地。
黑狗問:“成哥,我揹你!”
我擺擺手:“算了,就在這裡休息。他們不可能一下子找到我們。”
我知道,以後的日子我將沒有那麼好過了,我信封裡的人說的是對的,我應該直接趕快飛到北京,這樣也許比較安全。不過,我並不後悔我自己開車到北京去的決定,什麼時候都不能一山看著一山高,也許坐飛機有更大的危險也說不定。至少現在,我還是安全的。
李勝利說:“你太自信了。”
我回答他:“不是自信,而是我有我的原則。天上沒有平白掉下來的餡餅。”
李勝利說:“C大隊好像知道你的身份。”
我回答:“你都說過C大隊是個很大的和深井對抗的組織,知道我有什麼奇怪的。不過他們找我幹什麼?”
李勝利說:“深井抓的人他們也像抓,深井保護的人自然他們也要抓,這點你和我並沒有什麼不同。”
我回答:“媽媽的,我們兩個是經歷又對立,又統一。也真夠邪門的,是他們發現深井在保護我嗎?”
李勝利說:“我也不能確定,但是你和田書記說第二通道,有可能是因為這個你才招惹上他們的,我說過的那個徐書記就是想調查第二通道的事情碰到了我,結果被C大隊幹掉了。”
我回答:“看來,我真的是禍從口出啊!”
李勝利說:“說不定,你被C大隊追蹤更大的原因還是可能是他們發現了你被深井保護。”
其實這樣和李勝利交流我非常地累,大腦裡面必須一個字一個字的想出來,要不然李勝利就會跟不上我的思維而不能知道我到底要和他說什麼。我對李勝利想:“太累了,不說了。”然後腦袋就亂哄哄的胡思亂想開來。
這樣休息了一會,我和黑狗又摸索著往前面有燈光的地方趕去,我覺得我現在的樣子和李勝利形容的乞丐也差不了多少,全身都是溝裡面的爛泥和草屑,鞋子裡面應該也是灌滿了泥水,走起來特別的難受。我摸了摸身上,信封,我的卡,一萬多的現金,身份證和槍都老老實實的躺在衣服裡面和槍套中,才放了點心。丟了這些,我真的只能當乞丐了。
我問黑狗:“幾點了?”
黑狗抬腕看了看手錶:“2點四十了。”
我點點頭,這幾個小時真和過了一年一樣。現在第一任務,應該是偷輛交通工具,儘快離這裡越遠越好。然後休整一下再想辦法去北京。
快接近村莊的時候,我和黑狗終於從田裡出來,走上舒服點的土路。沒走多遠,就聽到有人在前面低低的叫我:“趙成,趙成……”我倒嚇的全身寒毛亂豎。下意識的去摸槍,黑狗也同時在摸槍。那個聲音還是低低的小聲喊著:“我是你的朋友!相信我,我只有一個人。”我和黑狗往前摸索著走出幾步,說:“你出來。”一個瘦小的黑影就從路邊跳了出來,馬上手中就亮起了一個標誌,是信封中畫的那做紅色的山。然後就滅掉了。我稍微鬆了一口氣,至少這個人對我目前是沒有惡意的。
那個人靠過來,黑夜中他的眼睛亮亮的,他說:“我叫陸六城。你的朋友,請跟我來。”然後就示意我們跟著他走。黑狗打量了我一眼,我略一遲疑,還是跟著他走去,但是我狠狠地說:“你敢耍花樣,我一槍崩掉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