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解藥,就必定是威脅了十七!
“爹放心,他沒有威脅我。我怎會輕易的就被他威脅?不過,有一點很麻煩,以後每隔十天,都要去三王府領取解藥。”十七聳了聳肩,看似並不在意的說道。可只有她知道,以後每隔十天領取解藥的日子,將給她更多的侮辱。
慕容峰疑惑不減,怎麼可能?“十七,不要騙爹,他究竟讓你做什麼?”
十七猶豫了下,臉色沉了幾分,然後說道:“以後每隔十天,十七就要去三王府練琴呢。話說,三王爺就是財大氣粗,這七絃琴的工藝堪比蒼月國楊雲大師的手藝,一把琴怎麼也值十萬兩銀子。”
刻意放鬆的口吻讓慕容峰面色更沉,更是內疚,同樣還有著心疼,都是他種下的因,為何要由十七承擔?
三王爺這麼做,是對十七的侮辱啊!她一個女子,怎可幾次去往男子的家中,為其撫琴?此等行為,為自家的姬妾有何區別。
十七別過臉,不去看慕容峰自責的神情,她垂著頭看著李婉兒,暗想:只要今後有機會,她必定要雪恥!
“咳咳咳……”一陣急促的咳嗽聲,讓沉默的十七和慕容峰清醒了過來,二人快速的看向醒來的李婉兒。
“婉兒,感覺怎麼樣?”醒來就好,醒來就好。慕容峰不斷的在心中對自己說著。
十七也急忙追問:“娘,是否感覺身體不適?”畢竟剛剛身上那般灼燙。
就算吃了解藥,也不可能一下就會恢復過來。
李婉兒望著兩個關心她的人兒,微微一笑道:“我沒事。放心。”
簡潔的五個字,讓慕容峰和十七立即鬆了一口氣!一清早的鬱氣,也終於消散了些。
“我讓錦色通知廚房準備早膳,娘醒來了,怎麼也要吃點東西。”十七站起身,對李婉兒和慕容峰說道。
當她剛剛站起來的時候,雙腿突然無力,踉蹌了一下,沒有站穩,連忙把住一旁的柱子,瞧著李婉兒和慕容峰擔憂的眼神,她笑道:“坐久了,竟然沒站穩。”怎會是坐久了沒有站穩?剛剛因為急切,去往三王府的時候,她沒來得及讓下人準備馬車,而是跑著過去的!
往返一個時辰,快速奔跑。恐怕腳底已經磨了一層水泡,待放鬆下來,才立即感覺到疼痛。
李婉兒和慕容峰相視一笑,“用過早膳後,就快回去休息。”
“恩,爹和娘也休息吧。”十七笑道。然後平靜的一步步的,不再踉蹌的走出房間。
待出了房門,關上了門,十七立即找了一個大夫,要了些跌打損傷的藥。
回到房間後,立即脫掉鞋襪,果然已經磨了一層水泡,也許是因為跑的過急,路上的石子,將水泡給弄破了,這才有了血水,還沾到了襪子上。
倒吸了一口涼氣,忍痛將藥灑在傷口處。
……
瑞王府。
“這是解除婚約書,從今以後,你我再無關係。”程雪兒將一張蓋著印章的紙交到獨孤傲天的面前。前幾天,她終於與他撕破臉皮,不再對著他演戲,而且前幾日的大婚,也因此擱置,現在正好有時間,就等著他點頭答應解除婚約。
獨孤傲天望著程雪兒,冰冷的眸子內,怒火閃現,他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絕情!以往的甜言蜜語,濃情蜜意,此刻看來,全都是笑話!
他一直以來,都以為他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一直會陪伴在他的左右。可誰會想到,他不過是被人廢了武功,她就選擇離開!
而且如此不留情面!如今在京城內,恐怕,他已經成為了笑話!
黑青的臉難掩怒氣,他怒罵一聲:“以後你都別出現在本王的面前!滾!”
程雪兒挑了挑眉,毫不在意,轉身離去。面對著他的怒氣,她心中腹誹:他當他還是以往的銘瑞王,不將任何人看在眼中?可笑,太過可笑了!
她離去前輕蔑的目光,讓獨孤傲天難忍滔天怒火,大手一揮,將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揮走,滿地狼藉。
他現在才算看清了程雪兒的嘴臉!也終於明白,以往她都是在他面前演戲!
“程雪兒,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獨孤傲天看向緊關的門,咬牙切齒的說道。
……
又過了一天。
夜色如濃稠的墨汁,深沉的化不開。
四王府
“一切準備就緒,一會兒就可行動。”飛劍對著背手立在窗前,身穿月牙白袍的軒轅寧說道。
軒轅寧點頭,“恩,不可有任何意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