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漏出一絲欣喜的神色,有些貪婪道。
而此時,莫南根本沒有聽見他說話,只是視線直直的盯著面前的物體,古銅色的鏡子,正是當初在生陽院的經房中發現的那個銅鏡。沒想,眼下竟然遽然自主護體,不得不另他震驚。要知,自從離開族門後,銅鏡便一直被他擱置在識海之上,如果不是現在突然出現,他甚至已經要將此物給遺忘了。
宛如聞到了耿玉秋髮言,銅鏡的鏡面上開始瀰漫出一道道溫和的光線,慢慢的聚成一團光暈,並逐漸的朝著一個人形變化著。隨著,人形愈發清晰起來,不僅耿玉秋,連莫南也漸漸吃驚起來,張著大口,不知所措。
同時,一股蠻橫而睥睨四方的壓力,自人形光幕中四射而開,形成一道齊天的威壓風暴,連百丈巨人,耿玉秋的神魂,都被這浩瀚的風暴之海,任意肆虐,神魂片片剝離而開,體表閃亮的光芒,即刻暗淡不少,連面色都跟著萎靡起來。
“難道是……”莫南瞄著緩緩露出五官的人形光輝,瞳孔漸漸的縮小著。瞬間,他只感覺,自身的精神聯絡與識海脫離,似乎這廣大的識海不在受他控制一般,而是被其他人取代了他的位置。
此人,正是面前的陌生男子。
一身白衣,一頭黑髮,雙目緊閉,軀體瘦弱,面色枯黃,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直覺。男子身高不過一米七,顯得十分柔弱。並且,樣貌平平,沒有一點驚豔的感覺,甚至於有些偏醜。但就是這樣一個平淡無常的人,卻在偌大的族門之中,留下了大多傳奇性的事蹟。
回想著,當初在經房時,銅鏡上一現而過的面容,莫南遲疑著說道:“你是若隱?”前者微笑的點點頭,給人一種平和而溫雅的感受:“嗯,我知道你,你叫莫南吧。”
某男一愣,點點頭:“你…是瞎子?”言語中有些不確定。對於莫南的魯莽,若隱並沒有絲毫怒意,仍舊笑著:“是,早年成道時,被仇家陷害的,一直到現在,已經習慣了。”
“你沒死?”莫南嚥著口水,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看著不斷在風暴中掙扎的耿玉秋,若隱的笑容終於退去:“在他沒死之前,我怎麼可能先死。”
“額。”
“若隱,我就知道是你,你果然還沒死!”神光燦燦的耿玉秋盯著光罩中的二人,嘶吼道:“哈哈,正好。待我佔據了這副的身體,再將你吞噬掉,修為定會突飛猛進。到時候,即便是天一,我也可以一斗!”
若隱輕輕一嘆,臉上說不出的憂傷:“我一直將你當自己的父親看待。所以,即便當初你與其他人一起陷害我,我也毫無怨言。但我沒想到的是,你貪心不足,竟一再的致使驚才豔豔之人死於你手,心腸委實太多毒狠。哪怕,是被扣上滅師之罪,我也要阻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
“就憑你?如果,你恢復了肉身,這話我還能懼怕幾分。但就以你現在不到原先百分之一的微弱意念,就像殺我?做夢!”耿玉秋一聽,突兀仰天大笑起來,話中透著一種濃郁的譏諷之味。
若隱似乎沒有聽見一般,轉身對著莫南道:“你的資質充滿著無限可能,將來必定會在古洪荒大放異彩。我在你的身上,能找到我當初的影子。你我相識一場,我希望你能幫我完成一個願望。”
“什麼?”
“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夠成為鴻蒙第一聖子,這是我當初的夙願,不過,很遺憾,我沒有做到。我希望,你能將我這個未完成的心願,繼續下去。”
“你確定我可以?”
“當然,我在識海的這段時間,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比如…”說著,若隱將頭一轉,好像瞎掉的眼睛,忽然間復明一般,瞅著天空上的主神光球:“這件靈寶,絕對不是這個世界能夠擁有的東西,我能在它的上面,察覺到一絲恐怖與至高無上的氣息。雖然不知你從何得到此物,但我保證,你絕對會成為,古洪荒的歷史上,最閃耀的一人。”
莫南驚訝連連,他這個師兄果然厲害,不僅能藏於識海中,不被他發現。更能觀察出主神的端倪,這可以第一個看破他老底的人。
“他要逃出來了,不多說了。現在的我實力有限,但依然能夠消減他九成多的神魂,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了。”話聲剛落,耿玉秋便從龐大的風障中突圍而出,一聲大吼,舉起雙拳,朝二者一揮而下。
“就是現在!”若隱一聲輕喝,在光壁消失的瞬間點射而起,化成一線流光,貌似劃過天際的流星一般,橫穿過前者的眉心,自其腦後穿出,停在虛空之中。一擊過後,他虛幻的身體,也開始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