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吃得也多。”
“這會兒不是又跑去吐了?”
“……”
幾個人面面相覷,頓時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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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淪為家庭婦女的胡小塗很鬱悶,一年中連續三次被迫辭職,她如此光輝的勞動人民形象全被任家人給毀了。
胡小塗撈起一旁的大包薯片啃起來,盯著花花綠綠電視屏的眼早已失焦,太無聊啊太無聊,自己徹底被剝奪了行動自由不說,連正常的生活都要被限制。
那混蛋幾乎把她當成金絲雀養了,不準獨自出門,不準熬夜,不準碰電腦,不準進廚房,洗澡必須由他親自陪同,不準吃冰激凌,不準在家蹦跳,不準做家務,打電話必須用座機,不準煲電話粥,不準……
胡小塗一個抱枕砸向一旁認認真真切水果的任以行,“丫的老子快要憋死了!你到底抽的哪門子風啊這麼看著我,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任以行遞上一片芒果,“乙方必須聽從甲方發落,不得質疑。”
“呸!”
任以行無力嘆氣,“再加一條,以後必須講文明懂禮貌,不準說髒話。”胎教啊胎教,老婆你這樣凶神惡煞口無遮攔的,真容易生出個地皮小流氓將來報復社會啊懂不懂……
胡小塗大眼睛軲轆一圈,沒天理,連粗口都不讓爆了,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啊先生,你給我管制過頭了我的小宇宙會爆發的啊先生……胡小塗哀怨的小眼神剛落上任以行的眸子,便瞬時被男人眼裡不容抗拒的凜冽激了回來,好好好,講文明懂禮貌,她是新世紀的社會好青年,愛黨愛國愛人民。
胡小塗悻悻地靠回沙發裡,她不光是好青年,她也是個熱血漢子啊,總這麼拴著她,總得給個說法吧。好,就算你任以行蠻橫成性不講理成癮,但怎麼說你也得給我找點事做吧?
閒的渾身都疼的胡小塗砸吧砸吧剛吃完水果的嘴,揉揉肚子,好撐,扭頭看窗外,午後的太陽曖昧異常地照進來……胡小塗心下一動,掐著指頭算了算,咦,協議書上說的一週至少四次夫妻生活,怎麼……剛簽完字就成太監了?
胡小塗頗為同情地看了看任以行,也真是苦了他了,這麼個慾求不滿的禽獸憋著獸慾裝蓮花,忍功真不是蓋的。
出於人道主義方面的考量,胡小塗突然覺得應該有點為人‘妻的自覺性,如果自己老公忘了進行規律的夫妻生活的話,她有責任提醒並且幫助他完成。
於是胡小塗蹭上任以行的懷,拱進去,像只貓一樣地磨蹭了會兒。
任以行放下手裡封皮為《ATaleofTwoCities》的精裝本育兒指南,“乖,怎麼了?”
胡小塗悶在他懷裡,喃喃道,“老公,我就是想黏一黏你……”
任以行頓時猜出來幾分,情‘欲和那骨子裡的騷‘勁兒已被他完全發掘出來的小丫頭這時候一定是想要了。任以行深吸一口氣,撫了撫胡小塗的發,“老婆乖,等我把這一段看完,先自己去一邊玩。”
胡小塗一聽,不樂意了,到底是小說重要還是我重要?你連我想愛‘愛了都看不出來?你怎麼忍心讓我一個人跟慾火抗爭呢……
當然,以上腹誹僅是腹誹,胡小塗還是有那麼點最起碼的羞恥心,在一隻從來以羞辱她為樂的禽獸面前,有些事情寧可做出來,也不要說出來。比如說寧可勾引他,也不要說“我想跟你上床了”。
說白了,心動不如行動。覺得自己受了冷落的胡小塗依舊賴在任以行懷裡不出來,大眼睛滴溜一轉,立馬想出對策——
直接表達自己的想法和需要?NO。她胡小塗才不傻呢,要矜持,要委婉,要含蓄。於是胡小塗點了點任以行的肩頭,聲音故作惆悵,“老公,我最近好像總是胸口疼……”
任以行低了低眉,明顯緊張起來,話語立馬變急促,“真的?怎麼不早告訴我,哪裡疼?”
胡小塗可憐兮兮地眨巴眨巴眼,水汽漸次瀰漫,她伸手,拉住男人的大手探進自己的衣襟下襬,貼到自己胸口,“這裡,就這裡疼。”說著還不忘繼續把著他的手在自己的胸前來回按。
任以行心裡暗啐一口,這小妮子真是學的快,如何勾引如何調‘情手到擒來,可惜現在不是時候啊老婆……你再勾引你老公會憋悶至死啊老婆……
任以行欲哭無淚,面上卻依舊裝的極為淡定,他一手隨意搭在襠‘部擋住某處越昂越高的頭,覆在女人胸前的那隻手悻悻地收回來,滿腔無奈,“老婆,我又不是醫生,身體不舒服了就去醫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