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韶飛似乎是想壓低聲音只讓任以行一個人聽到,事實上卻說的字正腔圓,不大不小的聲音絲毫不差地傳進每個人的耳。
她就是讓你聽到,卻又不讓你發表任何反駁意見——如果你張嘴解釋了,那就說明你偷聽了;可如果你裝作沒聽見,那麼就是預設了。
精,太精了,比蘇蜜那小狐狸要精多了。胡小塗暗暗腹誹著,眼睛卻帶著一絲憤怒瞄到秦韶飛的眸子,秦韶飛彎了彎眼角,相當溫婉無比淑女地點頭笑笑,然後叉起一塊披薩送進自己嘴裡,嚼的那叫一個大家閨秀搖曳生姿。
胡小塗“噌”地起身,手上的咖啡杯順勢“啪”地拍在桌子上,“去趟洗手間。”
胡小塗氣鼓鼓地離席後,一直裝聾作啞的嚴序緩緩抬起頭,抹抹嘴,一臉無奈道,“我說以行啊,這任務我可是完成了,好好管管你前任行不?別讓她再到處妖言惑眾了,啊。”
秦韶飛一手拍上桌面,同時一記白眼橫過來,語氣跟胡小塗在場的時候判若兩人,十足的狠角兒,“怎麼,嚴總,我說錯了?你如果不是對胡小塗有意思,那幹嘛不接受我?”
嚴序攤手,眉頭擰的老高,“秦大小姐,我接不接受你跟我喜不喜歡胡小塗……有幾毛錢關係?哎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不僅主觀臆斷還胡攪蠻纏……更可怕的是你還故意挑了這麼個地方……”
秦韶飛頓時噎住,方才還怒目圓睜的小臉此刻漸漸皺成了包子,她頗為冤屈地扭頭看看任以行,再看看嚴序,小嘴一點點癟下來……
任以行見狀,趕忙轉移話題,“嚴序,來這地方是韶飛真心想幫我,說那丫頭準喜歡……哎,說正經的,她昨晚到底怎麼回事兒?”
“去唱K了,手機放在包裡沒聽見,當晚又在朋友家過的夜,結果鄰居不放心就報了警。”
“朋友?就是那個……蘇蜜?”
嚴序笑,“你革命工作做得挺到位挺徹底的啊,連她朋友都認識。”
任以行不無驕傲地撇撇嘴,“我從不打無把握之仗。”
秦韶飛一邊把披薩上的胡蘿蔔挑出來,一邊漫不經心道,“以行這回可是動真格的了,嚴總你就認輸吧。”
說罷秦韶飛擎著叉滿了胡蘿蔔的叉子,猶豫著朝任以行那邊看了一眼,然後丟到垃圾盤裡,輕微嘆息幾不可聞。
嚴序聞言故作痛心狀,“我不甘心哪……”
三個人都笑,任以行笑的很愜意,嚴序笑的很猥/瑣,而秦韶飛的笑,卻隱隱透著一絲遺憾。她偷偷瞄了一眼對面笑得很開的嚴序,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拐彎抹角地想盡各種招數來拒絕自己……她究竟哪裡比不過這個沒心沒肺神經大條難登大雅之堂的胡小塗……
作者有話要說:11月的最後一天,許個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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