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繼續走!”長臉警察說,他降下車窗,等到車子被攔下來的時候,他一臉不耐煩的對外面罵道:“看什麼看?走開!”
幾個黑人見到他以後,面面相覷,褲腰帶上的手槍若隱若現。
“我今天上山不是來收錢的,滾!”長臉警察沒好氣的說,“你!小屁孩快點去讓阿貝爾來見我,有禮物給他。”
一個估計也就十六七歲的毛孩子跑開了,穿著拖鞋跑起來倒不慢。
楊永誠曾聽外界說,里約的犯罪集團是和警察武裝不相上下的,但實際看,關係倒是融洽,而且聽他說話的口氣,似乎警察已經罩了這個地方……這其中的黑黑白白,怕是誰也說不清楚的。
汽車再往前跑幾十米,就到了盡頭,周圍都是縱橫交錯的小巷子,汽車根本進不去,他們在車內耐心等待著。周圍晃盪著一些青年,但都沒有剛才緊張的情緒,三三兩兩一起抽菸、談笑。
過會兒後,一個棕面板,滿頭捲髮的傢伙出現。
長臉警察下車,叼著煙來到捲毛面前:“我給你帶來了那兩個混蛋,錢呢?”
“真黑!”車內的楊天說,“收兩份錢。”
“總得有點代價,不然誰幹活?”佩德羅也下車,“你們留在車上吧。”
他們三個在一起說說笑笑,又像是討價還價後,佩德羅回來敲敲車窗,楊天開啟後備箱的鎖,旁邊幾個當地人圍上來,把裡面被捆著的傢伙拖到地上,捲毛看到他們,惱火的過來踹了幾腳。
楊永誠盯著後視鏡,見佩德羅又跟捲毛說了幾句,隨後捲毛勾勾手,旁邊幾個小弟上前,拖著這倆傢伙到旁邊的小斜坡上,連身上的繩子都不解,只見一個青年拿著手槍躍躍欲試,卻被一個年紀稍大的扇了腦袋幾巴掌,他自己拿槍對準他們的腦袋,以處決的方式射了兩槍。
“*!”楊永誠移開目光。
“這群人……”楊天嘴裡喃喃著,這一幕太直接。
“他們吵起來了?”楊永誠望著另一邊,長臉警察不耐煩的和捲毛說著話,楊永誠降下車窗。
“你讓他們死在這裡,待會我怎麼處理?我還要下班的!”長臉警察很不爽的說。
捲毛笑著:“你拿了我那麼多錢,總得做點事情,不然我要你幹嘛?”
“你這個混蛋。”長臉警察說,拿出手機,“我還要陪家人。狗屎,你居然敢叫我來加班!”
“你讓你的人把兩個死人搬到其他警官的管轄區域,案子不就和你無關了?”捲毛給出一個主意。
“不用你操心!”警察不耐煩的打著電話。
隨後佩德羅給了捲毛一張紙條,捲毛看了一眼,笑著和佩德羅握手:“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的。”
“你們不給那些承包人惹麻煩,我們就是朋友。”佩德羅對他並不感冒,“這件事情我們兩清了。”
“再見。”捲毛比了個手勢,然後安排小弟用車。
佩德羅和長臉警察上車,他們掉頭離開這裡,車內一片沉悶,一直到剛才警車停靠的地方。
“麻煩你了。”佩德羅對警察說。
“總要有些事情做。”警察下車,“下次有空一起喝杯咖啡。”
“有時間我會的。”佩德羅說,拍了拍楊天的肩膀,“走吧,事情搞定。”
楊天鬆了口氣:“總算搞定了!”
楊永誠則在想著剛才那一幕,罪惡、利益和繁華……不可否認,他體驗到了里約黑暗的一面,和它表面的熱情不同,這一幕令人心情沉重,彷彿進入了另一個壓抑的世界,直到現在才獲得輕鬆。
“回去大睡一場,明天全部忘記它!”佩德羅靠在椅背上說,“我要去找個陌生女人做-愛,你們呢?”
“我有女朋友的。”楊天笑。
“是的,你有女朋友給你深-喉,我只有雙手。”佩德羅說,楊永誠忍不住笑了:“你這個混球!”
“我是混蛋!傻瓜!”佩德羅抽了自己一巴掌,“我們有多少錢呢?”
“十五萬雷亞爾。”楊天說,“夠我們瘋的了。”
“明天我們出去爽一把!”佩德羅露出了笑容,“先給我點錢,沒錢可沒有女人願意給我開後門!”
楊天摸出身旁一疊錢,砸在他身上:“拿去吧,今晚找幾個不同顏色的去去火!”
“主意不錯。”佩德羅把腿翹起來,悠閒的數著錢。
“這操蛋的生活!”楊永誠望著窗外,扯了扯衣領:“不如我們先去喝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