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珊德拉避免了悲劇的發生,趕來的醫生護士也協助奪走了他的武器,但他已經不再清醒,這次比上一次發作的間隔更短,望著他神志不清,在病床上翻滾,不斷祈求給他毒品的模樣,讓她們不敢相信。
毒品已經毀掉了他,但為了他的恢復,又不得不給他注射以維持生命。護士給他注射後,他的掙扎和反應逐漸減弱下來,神智也變得清晰……要說吸毒時都是飄飄然,那都是騙人的!
就只有最初幾次有這種感覺,等成癮以後,每一次發作都是痛苦和折磨,注射-毒品就是為了擺脫這股痛苦而已。更有甚者會透過折磨自己,自殘來轉移,什麼割手腕,吞玻璃都不足為奇。
發作起來,連自己是誰都顧不上。
“小姐,你的手需要包紮。”護士這才發現了卡珊德拉血流不止的手。
她也是到現在才覺察到,剛才的目光沒有一刻離開過他的身上,看到他的慘狀,心中全是抑制不住的痛苦,多希望能夠和他一同承擔。所以她搖頭,走上前坐在床邊望著清醒了不少的阿方索。
“你流血了。”阿方索疲憊的說,發作前和得到注射後,是他難得的清醒時刻。
“不要緊。”她看著他,“為什麼要把自己弄成這樣?”
“我活該吧。”他自嘲的說,“上帝的懲罰,我死了,就什麼都做不了了。唯一後悔的就是……咳咳……”
“慢點說,不著急。”卡珊德拉幫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有跟你說明白。沒有決定追上去。我以為你是不喜歡磨嘰的女人,所以……”他有些費力的訴說著:“在我倒下的最後一刻,除了愧對父母,最後看到的畫面是你。”
“我知道。”她眼睛紅了,抓住他被包著的手,拿到她胸口:“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只要你能挺過來。”
“我不該說這些的。”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無名指上。有一枚戒指。“你結婚了,怎麼不通知我?”
“我給你打過電話。”她給他展示戒指。“但你說討厭我,不想再見到我,所以……”
他苦笑:“那該死的東西毀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抱歉對你說這些。”
“還來得及。”她笑了笑,轉頭對弗洛拉招招手:“過來,給你介紹,她就是我的妻子。”
“嗨。”阿方索勉強笑著。
弗洛拉看起來容光煥發,頭髮綁了起來,幹練的裝扮讓她魅力十足,和當初令他著迷的那個女人無二。
她也抓住他的手:“堅持下去,我們都給你機會。”
“你們?”阿方索詫異的看了看她們,兩人都點頭。卡珊德拉說:“也沒什麼不好的不是嗎?我不需要和異性的愛。但你需要,弗洛拉可以給你。我們三個人,能組成一個很好的家庭。”
“只要你堅持下來。只求你能活著!我們不在乎任何流言蜚語。”弗洛拉目光給他傳遞信心。
卡珊德拉說:“這是我們考慮很久的。我知道會惹來非議,但我不在乎,我和弗洛拉都結婚了,還怕什麼?”
阿方索不敢置信:“真的?即使是我現在的模樣,毀了容,廢了腿。以後只能是一個被照顧的殘廢?”
“我不在乎。”卡珊德拉搖頭。“我喜歡的是那個帶給我們無數歡樂的人,我不在乎你是站立的還是坐著的。不在乎性別,我希望以前那個總會逗人笑和生氣的傢伙回來,和我一起討論vr,一起惹弗洛拉生氣的。”
“那我還挺擅長的。”他說。
弗洛拉鼓勵道:“所以,拿出你的勇氣來,死了你就永遠是懦夫,好好活著,你會再創造奇蹟。”
“我還能嗎?”他一陣恍惚。
“不要放棄自己!”卡珊德拉抓著他的手,“我們永遠陪伴你!”
……
在戒毒程式裡面,給患者製造一個堅定的目標,讓他保持信念,是很關鍵的。這是前期抵抗生理癮,後期抵抗心理癮的重要因素。不明真相的醫生也鼓勵她們這種善意謊言——即使以後無法實現。
但卡珊德拉卻是認真的:“我就是這麼打算的。”
她有著女權主義者的理由:“為什麼男人可以左擁右抱,見一個愛一個,我就不行?就因為我是女人?開什麼玩笑!”
醫生和家屬的會議上,也在討論戒毒的辦法。
“病人的身體已經恢復大半,除了腿部的傷害暫時沒有辦法解決外。現在是時候停止毒品的供應,讓他進入戒毒的療程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