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衰老的試驗很順利的進行。外界也密切關注這項讓人重新擁抱年輕的“魔法”。它也是諾獎得主的再一次驚人舉動。上次是四月份的癌症研究突破,但那是在西班牙,對於美國就少了些即時性。
三位志願者的檢查結果正常,第一階段也告一段落。
連續讓他好幾天不得安寧的卡珊德拉,終於返回加州。她讓眾人的心態年輕不少,當然碼頭上的遊艇也給她玩壞……或許要感謝她,把這艘遊艇撞壞以後,楊永誠就有了買一艘新的想法。
生活就是這麼奇妙,卡珊德拉讓人頭疼但又收穫開心。她們離開以後,他休整了一段時間,賴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吃著零食思考未來的打算……這是一系列忙碌後,他首次全面審視自己。
目前的事業都很樂觀,他完成了幹細胞、石墨烯材料、超級電池等研究,這裡面的價值毫無疑問超過千億。剩下的工作也是有條不紊,距離當初古怪炸月要求的——首先要有錢,已經差不多。
但……為什麼要炸掉月球?
這是他搞不明白的地方,有段時間裡,他因為這個目標而奮鬥著。瞧瞧他現在的產業,或直接或間接的因為“炸月”才發展起來。這個古怪的目標成就了他——活著的傳奇。
回頭想想也是好事,可原因卻一直困擾他。
他總是想要刨根問底,哪怕是這種荒誕的、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他感覺自己很難辦到,炸掉月球絕對是同歸於盡的行為。但不解決它,這就像一個心中的疙瘩。他偏偏對這種事情有鑽牛角尖的毅力。有時候他感覺很糟糕,可能自己一輩子都無法擺脫。
“見鬼啊!”他仰頭望著天花板,無解的事情想多以後,腦袋就有些痛。
“你還好吧?”布蘭卡看到他眉頭緊皺的模樣,過來摸了摸。
楊永誠問她:“你說某些沒有答案的事情,比如有沒有外星人?51區的位置?……想多了會不會患上精神病?”
布蘭卡說:“那你可以不想呀?”
楊永誠無法做到:“我不能!它就像一個幽靈,如影隨形。”
布蘭卡更是奇怪:“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去年一大幫懷疑2012就是世界末日的人。新聞上說他們挖地窖,造求生船,結果十二月過去,天下太平。就連有意對付敘利亞的美國,也只是放嘴炮。”
“或許吧。”楊永誠揉了揉腦袋:“或許我就是那種瘋子,最終被自己整死的。”
“你要不要看心理醫生?”她小聲道。
“心理醫生?我又沒病——除非有人能證明。相反全世界都證明我正常。”
楊永誠說的話,布蘭卡無法理解。但他自己理解,如果有人能證明,他為這個世界所帶來的科學技術,都是虛假的話——就能證明他病了。可現實是,每一項技術都是真實,正確和轟動性的。
“那你應該用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布蘭卡坐在他腿上:“讓我來撫平你混亂的內心吧。”
“放過我。”楊永誠苦笑,現在頭疼沒有心情。
“噢……掃興。”她撇撇嘴,“我去健身啦。自從跟了你,以前的習慣已經荒廢了好多……都不知道對錯。”
“你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楊永誠對她的背影說,“我從來沒有強制要求你一定跟我在身邊。”
“哪怕是回阿根廷重操舊業?”她回頭問。
楊永誠點頭:“是的,你不是說上劇院跳探戈是你的夢想嗎?雖然我有點不捨得……但可以找別的辣妹。”
“休想!”她笑著,“我還等著轉正呢……但希望好像很渺茫,你這個人的愛情線已經被切斷了。”
“星座女,愛情線是從哪裡聽來的?”
“你母親尤蘭達。”她脫掉衣服,扭著屁股去健身房了。“她懂得中國的占卜,看手掌就能預測命運呢。”
“老媽……”楊永誠明白了。
……
但他最近的狀態卻一直沒有好轉。
“頭很疼嗎?”
準備二期的弗洛拉察覺了他頻頻的皺眉,詢問道:“是神經疼痛還是缺乏睡眠的暈乎乎?”
“好像都有吧。”楊永誠眉頭緊鎖,“斷斷續續的,吃藥也不見好。”
“我來幫你揉揉?”弗洛拉問他,解釋:“我學過一些按摩,還挺有趣的,與中國文化有關的哦,但我就是不理解那一根根針往腦袋上刺的是什麼原理,感覺好恐怖……你看過‘死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