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兮放縱自己沉醉在他有力的懷抱,以及總是教她心蕩神馳的熱吻當中。如果他們已經沒有明天、沒有未來可言,那麼有件事他非知道不可。
“練絕,我愛你,真的很愛你。”君若兮氣喘吁吁地離開他充滿誘惑的嘴唇,急切表白,擔心此刻再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
“我知道,我也愛你。”好不容易得到她真心傾吐的愛語,練絕激動的再低頭給她一記勾魂攝魄的熱吻。
兩人吻得難分難捨、纏綿悱惻,完全不在意此情此景全被負責看守他們的人看見,只想好好把握這一刻,同時希冀此刻能成為永恆。
兩名君家莊的弟子見君若兮和練絕旁若無人吻得火熱,兩人的臉害羞得脹紅,面面相覷。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高潔貞靜的君若兮竟然會在有婚約的情況下,毫不避諱地對另一個男人說愛他,而且還和對方唇舌交纏,她這樣子根本就是不貞。
想到她對師父的背叛、想到她對未來夫婿的背叛,這兩名弟子不再覺得她聖潔高不可攀,兩人輕蔑地撇了撇嘴角,不想繼續待在這裡聽這對姦夫淫婦訴說露骨愛語,且也擔心他們倆吻著吻著會情慾高漲,做出不知教人該把眼睛往哪兒擺的事來,於是互使了個眼色,決定到地牢外看守。
兩人熾狂火熱地擁吻了好一陣子,若非君若兮氣息短促,練絕還捨不得鬆開她的唇瓣,他意猶未盡地望著懷中雙頰嫣紅、雙眸佈滿炙熱情感的人兒。
“從現在開始,你得聽我的,不許你再為了替我擋下災難攬下一切,明白嗎?”大拇指依戀地撫弄著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
“你不能自作主張要我全都聽你的。”君若兮不滿地反對道。他不曉得爹殘酷起來會有多可怕,她怎能放手讓他應付。
“那你就能自作主張要我聽你的?”
練絕不快地擰眉,他想要守護她的決心和她如出一轍,他是個擁有強烈佔有慾的男人,想緊緊將她護守在懷中都來不及了,豈會放手讓君兮涉險,給旁人有傷著她的機會!
“你不瞭解我爹!”蔥白的指尖輕撫他那揪結的眉心,低啞著聲。
“光看他如何待你,我就知道君傲天是多自私的人,正因為他的殘酷、他的自私、他的無情,所以我更不能讓你應付他。”一回想起君傲天的惡行,對她的心疼一湧而上,體內的氣血倏地四處亂竄奔流,衝擊心窩,他猛地噴吐了一口血。
“說到底我終究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再殘酷,也不會要了我的命。”
發現練絕氣息不穩,又吐了血,她焦急的一手拍撫他的心口,一手則傷心地拭著他唇角的血。
“如果他真把你當女兒疼愛,就不會利用你接近我,不會害得你經脈錯亂、內力半失,甚至將我們一同關到地牢,你的傷有多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抓住若兮拭著鮮血的小手,要她別再試圖欺騙他,他全都看得清清楚楚,也替她心寒難過。
“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怪不了任何人。”她被他吐出的實情刺傷,瑟縮了下肩頭,卻仍擺出不在意的模樣,甚至告訴自己,不管她爹怎麼待她,她都不會難過、都不會心痛。
“可我卻怪我自己,如果我早一點回來、如果我不離開,你壓根兒就不會有事。”他恨自己傻傻地出關,如果沒有走,她就不會遭受任何傷害。
“別責怪自己,別忘了,是我要你走的,事情已經過去,就別再想了。”
練絕一心在意她所受的內傷,全然忘了他的傷勢亦不輕,情緒不可激動,否則傷勢將會加劇。擔心他會再次激動嘔血,她的手不斷拍撫他的心口,要他將情緒穩定下來。
“沒有過去,它一直停留在我心裡。”這將是他抹不去,也不願抹殺的椎心之痛,他沙啞著聲,唇角猶淌著血。
“停駐在你心頭的應該是我不是嗎?我要你想我,只要想著此刻倚偎在你懷中的我好嗎?”
她柔若無骨地偎在練絕懷裡,企圖以他對她的愛,來忘卻他為她感到的痛。
練絕抱著她,心仍不斷的為她痛擰糾結。
“我冷。”君若兮發現他未將全副注意力放在自個兒身上,便輕聲撒嬌。
“還很冷嗎?那我抱得更緊一點。”聽見若兮喊冷,練絕立即拋下自責與歉疚,將她摟得更緊。這地牢又溼又冷,一般人在這裡待上一夜都有可能會受凍生病,更何況她受了傷,身子變得更加虛弱,他無法不擔心。
“你的懷抱,比蓋錦被還要舒服。”她閉上眼舒服一喟,唇角噙起一抹微笑。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