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電腦前發呆發了半天,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沒動。
到最後實在煩躁得不得了,她強迫自己投入工作,好不容易進入狀態,這一奇怪的冷風一吹,她又被他佔據了大腦。
煩死人了!符曉終於撥通他的電話,也該騷擾騷擾他,不然總她一個人難受。
剛打算進浴室的唐學政聽到電話聲,又轉回來看了看,倒是頗為意外地挑了挑眉,這小妞還知道主動打電話來?長出息了。他笑著接通,“喂?”
“唐學政?”對方不確定地喚了一聲。這才發現她難得打他電話,現在這樣打過去,感覺怪怪的。
“嗯?”他走到落地窗前,唇邊帶著一絲寵愛的笑意望著遠處的燈光。
“那啥……你到啦?”面對著電腦的符曉摸摸鼻子,發現自己好像真挺失職的。
“早到了。”聽出她的心虛,唐學政忍住笑意,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
“哦……”還要說啥來著?符曉緊急在大腦裡搜尋著下,“你累不累?”問出口她就後悔了,就他那種精力怎麼可能會累?飛到國外都不會累!
“還行。”忍得還真辛苦。輕咳一聲擋住笑聲,他簡要回答。不行,不能打擊她的積極性,不然她窘點一低,掛他電話就失了樂趣了。
生氣啦?面對他冷淡的回答符曉有點惴惴,不好意思地直接認錯,“我不是故意的,寫點東西就忘了時間了。”
“……哦?”這下聲線是真正危險起來了,這傢伙意思是他很容易被遺忘?
越描越黑……符曉無語,怎麼跟他說話總是有些痴呆?“就是動不動想起你,我才寫了一會兒。”
……她錯了,沒有痴呆,只有更痴呆。符曉呻吟一聲,不由自主地飛紅了臉頰。
唐學政實在忍不住地大笑出聲,這小妞……太天然了!
“不許笑!”符曉惱羞成怒,“我掛了!”
“好好,我不笑,別掛。”唐學政看著玻璃裡自己開心的笑臉,暗道自己怎麼就那麼心疼她沒把她哄過來,這下難受的是自己了。想抱緊她狠狠親上幾口,卻連物件也沒有。“媳婦兒,什麼時候過來,我去接你。”
符曉差點被嗆到,他們怎麼突然跳到這麼遙遠的問題去了?“等我有空先啊。”她打了個哈哈,“對了,你看到家裡的鑰匙沒有,我想出去才發現鑰匙不見了。”
於是她就一天沒下樓了?他是不是該誇她十分沉穩?唐學政無奈,他哪裡是記得住這些的人,但時勢真能造就人才,他不就快慢慢被她逼出這項潛能了?他慢慢回憶,“昨晚上我開的門,應該在我的外套裡。”
“哈!”有了頭緒的符曉愉快地站起來,剛跨出一步便想起了某件事,然後瞬間石化,“大哥,我怎麼依稀好像隱約記得你早上穿了件外套?”
靠在落地窗上的唐學政也愣了一愣,他不由瞟向已經扔在地上的黑色外套,莫非……走進屋子彎腰拾起衣服抖了抖,伴隨著金屬碰撞的聲音,一小串鑰匙掉落地面。
……“哈。”這次輪到他心虛了。
“唐學政。”符曉毫無波瀾起伏地喚了一聲。
“嗯哼?”弓身撿起鑰匙,唐學政望著上面掛的小娃娃好笑地搖了搖頭,他居然會犯這種錯誤?
“家裡沒存糧了。”明天還不讓她出去,他要餓死她嗎?
“放心,睡一覺,鑰匙就回去了。”他輕笑一聲,怎麼捨得她捱餓。
“騙小孩呢,”哪個快遞那麼快,“你害我又要換鎖。”她不滿地抱怨。
“不必換。最遲明天中午到了,你開著手機。”唐學政向她保證,他不放心那些個開鎖的人,她沒什麼防人之心,要是碰上個心術不正的開鎖匠發現她一個人住,碰上什麼危險他娶誰去?不過的確,她現在一個人住總有些不安全……
“真的?”符曉半信半疑。
“真的。”唐學政軟語輕哄,“相信我,現在也不早了,去洗漱睡覺,明天到了我會打你電話,別亂開門。”越想越不放心,還是得儘快將她接到北京來安心。
果真到了第二天中午,擱在床頭邊上的手機鈴聲響起,符曉掙扎著起身,“喂?”
“寶貝兒,起來會,送鑰匙的在門外了。”
一聽符曉忙套了件外衣趿鞋出了房間,一開啟大門便看到一個帶著帽子快遞打扮的小夥子微笑著遞給她一個盒子,“符小姐,這是您的東西,請簽收。”
符曉眨了眨眼,一邊接過一邊不由讚歎道:“你們是哪個快遞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