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跡延說明白,九皇應該看出點門道來,他也沒問跡延難女人和巖雲是什麼關係,因為巖雲的事,與他無關,他隨著跡延進入了道觀。
跡延在大殿上香完畢之後,便與九皇在道觀內轉了轉。
兩人看到一群道士在打坐,也沒有打擾,就繞道了大殿前的花園,這寺廟內沒有外面那麼炎熱,兩人也想多留片刻,空氣中充滿了香燭的味道……
兩人在院子裡坐了一會,道士給兩人端上了茶水,兩人剛坐下不久,就聽到大殿傳來吵鬧的聲音——
這清淨之地,竟有人敢如此喧鬧。
“三師兄,你這是要去何處?”
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可憐兮兮的響起,接著就看到一個小道士掉著一個年輕道士的手臂,不讓他走,“你若是走了,我們可怎麼辦?”
“給老子放手,你這小毛孩,還是快走吧,師兄偷偷告訴你,前些日子聽到師傅說打劫降至了,我們將要面臨之災,不跑就是傻子。”
“師傅都沒還跑呢!”
“師父不會走的,他要鎮守此方,這是他的宿命,但可不是我們的宿命,大師兄和二師兄前些日子都跑了,我也要跑!”那年輕道士託著那小道士往外走。
“三師兄,師傅若是知道了,可不得了。”小道士傷心的哭著。
那年輕的道士不滿地甩開小道士:“小師弟,你還是快走吧,師傅早就知曉我們會離去的,你以為他老人家不清楚嗎,他只是不想我們白白送死罷了。”
說完。
那年輕道士就急衝衝地破門而出……
那小道士從地上爬起來,眼淚汪汪地看向跡延和九皇,看小道士不像同年齡的小孩,這孩子只有五六歲的樣子,傷心的抽泣著。
小道士一張臉被弄得髒兮兮的,頭髮也被他那師兄弄得亂蓬蓬的……
其他師兄看到他,也不怎麼管他,跡延招手讓他過來。
九皇想阻止跡延。
但跡延卻說沒事,跡延看這小道士可憐,他就給他一些銀子,讓小道士平日裡去外面買點冰糖葫蘆吃。
“我不能要你的銀子,師傅說不許要香客的銀子,不然會有辱門風。”
“沒關係,我不是香客。”跡延要把銀子塞回他懷裡,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頭髮,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我要撲卦。”
“我不會卜卦,師傅說我還小,不需要學那些東西。”
“銀子你收,我們不卜卦,我們就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便是,不會有辱九仙觀的門風。”這次說話的人是九皇,九皇慵懶地看了跡延一眼,把茶杯推給了跡延,示意讓跡延喝茶,九皇轉而詢問那小道士,“你師兄為何要離開九仙廟?”
那小道士再猶豫,九皇接著表示:“你放心,我們不會告訴其他人。”九皇的聲音很慵懶,悅耳的聲音壓得很低。
那小道士的額頭在冒汗:“天氣炎熱,前些日子天光驚險,師傅說那是不祥之兆,九仙鎮將有大難降臨,全鎮的人都將面臨滅頂之災,這是師傅傳話不能洩露,以免引起鎮命的恐慌,師傅也無能為力,近日好多師兄都跑了。”
跡延和九皇緩慢地對視一眼,九皇淺淺的喝了一口茶,給小道士吃了幾塊糕點:“那你為何還不跑?你不害怕?”
那小道士搖頭:“不怕,師傅不走,我也不走。”說完,那小道士就被其他師兄叫回去睡覺了,跡延則是皺起了眉頭。
“不知是真是假,我沒有收到這方面的訊息。”九皇放下茶杯,眼底幾分深意,他的眼眸裡總是透著幾分慵懶的氣息。
天氣很熱,九皇也不適應,他的呼吸很不順暢,因為他長年在北方生活,習慣了嚴寒,讓他到酷暑地帶,的確是為難了他。
“不清楚,我也沒聽人說過此事,無法得知是真是假。”跡延也搖頭,但這九仙觀如今的確是冷清不少,平日裡夜晚香客也多,今日卻少了許多。
也許是天氣太熱,百姓都在自家休息,近日就連官府的冰窟也在告急,而且聽聞還熱死了不少老人,北郊的義莊如今都停滿了屍體。
跡延無法推算,他無法預測,兩人聽了小道士的話,多多少少心裡有些沒底,但九皇卻讓跡延別想太多。
跡延用衣袖替九皇擦掉了臉上的汗水,九皇看上去比他這個凡人還要熱,他的手感覺到九皇額頭和臉頰的溫度,滾燙滾燙的……
“天色不早了……”跡延正準備站起身來,九皇把毫無防備的跡延拉了過來,讓跡延坐在的身上,跡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