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延的身體,跡延想側開頭,卻側不開,因為巖雲的吻……很幼稚,就摟著他胡亂的親了幾下就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就是唇碰唇的親來親去,看到跡延發愣被動,他又親了跡延兩口,就是嘴唇對著嘴唇的親親,沒有任何深入……
跡延平靜地看著巖雲,淡淡的低語道:“傻子。”他像是在對巖雲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光線昏暗的床榻上,彼此的雙眸是那麼的清晰傳神。
巖雲也沒有反駁,只是抱著跡延一直說,要跡延做他的媳婦,跡延反倒沒有生氣,還很耐心的給他解釋,要男人和女人之間才能做夫妻的,男人和男人之間不能做夫妻,巖雲也不能叫他媳婦,因為跡延是堂堂正正的大男人。
“阿叔,明日去不去擺攤?”
“以後都不去了。”跡延搖頭,並將衣衫放好,他緩緩地躺下休息。
巖雲也跟著他躺了下去:“為何不去了?”他覺得很奇怪,因為平日裡阿叔都是風雨無阻的去擺攤,自從那個穿黑衣服的人來之後,阿叔就不會擺攤了。
巖雲還是記得又一次與柳風遊湖的時候,遇到阿叔與那個黑衣人,那個人與阿叔也好親密,雖然那個人從來都沒有到家裡來找過阿叔,可是自從那個人出現之後阿叔就不去擺攤了,巖雲好擔心阿叔的反常,而且那個叫赤煉的,還常常來找阿叔。
他不喜歡哪些人太靠近阿叔,也不喜歡別人睡在他和阿叔的床上,雖然那晚赤煉與記憶在床上睡覺的事情被巖雲看到了,但是他的頭太痛了,躺下就昏睡了,想問阿叔都不行,事情過了幾日之後,他看阿叔也沒提。
他也就不敢問,只是對阿叔表白心思,希望下次別再發生這種事,若是阿叔的朋友來了,要睡床,他就只能睡地上。
最近他的頭經常痛,不抱著阿叔睡覺,根本就睡不著,有時候下午柳風來看他,他醒來時看不到阿叔,也會頭痛。
天氣越來越熱,他也越來越不舒服,悶悶的,尤其是看到阿叔和“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很不高興,因為以前阿叔都只幫他夾菜而已,現在卻多了一個人來佔用阿叔的時間,他不舒服,一不舒服頭就開始劇痛。
“你在說什麼?”跡延拍拍他的臉,讓他好好睡覺,不要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讓巖雲乖乖的睡覺。
巖雲抱緊了跡延:“阿叔,明日我們去擺攤好不好,不要用你朋友的銀兩……”他含糊的小聲說,因為害怕阿叔生氣,他不敢說得太大聲。
“我沒有用他們銀子……”跡延伸出手緩緩地摸了摸掛在床頭的舊衣衫,他系掛在腰間的錢袋已經空了,一文錢都沒有……
這天晚上跡延睡得有些忐忑,一晚上都在做夢,他第二日早上跡延清晨就起來砍柴,做了好些木劍再加上以前沒有賣完的數量也不少。
他覺得巖雲有時候說得很對,他有手有腳為什麼要用別人的錢,就算是要積攢回邊城的銀兩,那也應該是他自己賺。
所以巖雲醒了之後,他又帶著巖雲去擺攤了,巖雲今日很高興,那笑容還招攬了不少的生意,因為有些日子沒去擺攤,今日的生意特別好。
原本巖雲心情很好,可是看到緩緩而來的赤煉,他就扯了扯跡延的衣袖,跡延拍開他的手,抬起眼卻看到赤煉。
“你怎麼來了?”跡延有些詫異。
“跡大哥,你今日生意可好?”赤煉走過來,動作緩慢地替他整理木劍,他這一來,便引來無數的側目,根本沒人敢靠過來了。
所有人都在觀望……
陽光下。
赤煉那一襲豔色的衣衫汝火焰般耀眼,那風揚起了他的衣襬,彷彿赤血火蓮般在陽光下綻放,再加上他面板白皙,在這陽光的籠罩中顯得極為晃眼……
他在替跡延整理木劍,見跡延在發愣,他緩緩地抬眼看向心緒不寧的跡延:“我也幫你,如何?”他很有誠意。
耀眼站在一邊沒說話。
跡延上前去拿掉了赤煉手上的木劍,他覺得有些抱歉,赤煉並不應該做這種事:“不勞煩你,你這樣我怎麼做生意。”他很為難,這些人看到赤煉都傻眼了,都愣在一旁觀望,哪裡還有心情購買木劍。
赤煉也不勉強,看到跡延與巖雲一眼,他也不想讓跡延為難:“那我先回去了,你們若是有困難,可以到前面的客棧找我。”
跡延看一眼那客棧,點點頭,看著赤煉走了他才放心。
這日下來東西都賣光了,下午柳風就來把巖雲接走了,巖雲起初還不想走,看到跡延賣得差不多了,柳風才硬是把巖雲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