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和難過,因為對鶯兒好的人很少,那人也是她唯一的哥哥……可是如果我幫她,那個魔修因此而逃出去的話,就會有很多人受到傷害。”
“所以我才說你的好惡傾向很危險,你把多人的安危和林鶯一個人的心情放在了同樣重要的位置,至於危險程度,取決於你能力的大小。現在的你,最多也就是自不量力的去救人然後被逐出門派而已,可如果你是個高手,把那魔修救出去了呢?林鶯不會放棄你這個強力的幫手,那個魔修也不會,於是在林鶯的哀求下,你會繼續幫助他們,犯下更多殺孽……”
“我不會!”江鶩高聲反駁道。
古一羽盯著江鶩的眼睛,篤定道:“你會。”語氣肯定的就好像江鶩曾經做過這樣的事一般,“我猜你剛剛聽到林鶯求你幫她的時候,根本沒想過去確認事情的真相就想答應她,因為你不願意看到你的小青梅哭泣悲傷?”
江鶩低著頭不說話,算是預設。
“沒有原則,沒有是非,你不是沒有判別的能力,而是根本不願意去判別,只想著怎麼樣才能討好林鶯或者其他你重視的人,讓他們不要離開你。”
江鶩被古一羽的話刺得手腳都有點發麻,可又不願意哭,他覺得古一羽錯怪他了,但恍惚又覺得自己會像古一羽說的那樣做。
“是非、善惡、對錯,會因每個人的判別標準不同而不同。你師父我的標準底限就是不主動傷害其他人,所以林鶯的血魔哥哥對我來說就是個惡人,他手段狠毒,放在哪裡都是大禍害,必需得死。林鶯評判是非善惡的標準是情,順我者善逆我者惡,對她好的就是好人,對她不好的就是壞人,所以就算她親哥哥是個十惡不赦的惡魔,她也要救,誰敢攔她,誰就是她的敵人。”古一羽頓了一頓,“世上沒有絕對的對錯,立場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也不同。我和林鶯不合,正是因為我們的價值觀不同,所以相互厭惡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江小鴨你呢?你的是非標準是什麼?”
江鶩沉默許久,白著一張臉道:“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江鶩一會兒覺得就算天下大亂也和他沒關係,只要林鶯好就行了,一會兒又覺得如果因為放走了魔修使得生靈塗炭,他萬死也不能辭疚。
古一羽見狀,知道這會兒江鶩的價值觀正在崩塌重塑,便道:“簡單的來說,它的標準就是你是否承擔的起選擇帶來的後果。江鶩,你的缺點是想得太少……當然某種情況來說想得少也是有點,你的境界提升的那麼快也是這個原因,其實你真的很合適跟師兄或者卓知白學劍。如果你還想繼續跟我學的話,就必須多看、多想,遇事不能輕易下結論,更不能被感情左右。你別急著下結論,先回去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古一羽不會教徒弟,她只能把現實如實的告知江鶩,至於如何選擇,她不會替他做決定,也無法決定。
藺無衣來尋古一羽時,正撞見江鶩失魂落魄的回去,便好奇的問古一羽又怎麼折騰她的小徒弟了。古一羽把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並向藺無衣尋求授徒之道。
藺無衣道:“哪有那麼麻煩,告訴他修者尊道貴德,應忠孝節義,仁愛誠信,我修仙之人應知天道貴生,若有不妥,一切自有天道承負,報應不爽。”言下之意,就是做人要厚道,敢和魔道沆瀣一氣,就弄死你。
“師兄你授徒的手段簡單粗暴的令人髮指!”古一羽讚歎道,“找我什麼事?”
藺無衣早習慣了古一羽轉換話題的速度,回答道:“太乙宮和天瓊派有人來,聽說是追尋魔修的痕跡找到青陽派,掌門正在接待,我估計一會兒會找你過去,你準備一下。”
古一羽不耐煩的咂嘴,“嘖,和林鶯有關的事兒就沒有一件讓人順心的……太乙宮和天瓊派嗎?我記得太乙宮的地盤上有不少礦脈,天瓊派養蠶技術一流……我好好考慮考慮。”
古一羽嘴上說著,人已經站起來往秘境外走,藺無衣知道她又開始想壞主意坑人了。比起密牢裡管著的血魔,藺無衣覺得自家的魔神師妹簡直就是小天使,使壞都不忘造福全人類。
掌門正在接待天瓊派和太乙宮的兩位長老,這兩位和他一樣都是化神期,玉樞子不敢怠慢,只是他二人咄咄逼人的態度有些不悅,“二位一再說我青陽派藏匿魔修,卻又拿不出證據,這叫貧道如何給你們交代?”
太乙宮長老冷哼一聲,“那魔修躲入你青陽派地界便不見身影,我等循著魔氣蹤跡一路找來,到你青陽派山下才斷,難到不是你青陽派藏了那魔修?!”
“那魔修早被老夫殺死,你們有什麼意見